林柏濤靠近供桌,掀起畫卷,只見他輕輕按了一下牆壁,那牆壁突然彈出一個木盒。林柏濤取過盒子,將其遞給沈玦。
沈玦接過盒子,開啟一看,只見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本書冊,書冊封面用金線繡著“赤血分魔大法”六個大字,透出一股不可言喻的詭異與神秘。
“這便是血煞教鎮派武功赤血分魔大法的下篇。”林柏濤將冊子遞給沈玦,語氣中滿是感慨。
“上篇乃心法,早已失傳了,而下篇則記載了武學的具體運用法門。正因如此,血煞教日漸勢微,再也無法重現往昔輝煌。”
沈玦暗暗詫異,不知道林柏濤到底何意。手指輕輕摩挲過那冰涼的封面,也不顧及林柏濤在身邊,立刻便翻閱起來。
林柏濤搖頭道:“沒有上篇心法,這下篇所載法門縱然神異無比,卻無法修習,實在是形同雞肋,食之無用,棄之可惜。”
沈玦草草的翻閱了一遍,眼中精光一閃,心中震驚不已。
林柏濤微微一笑,感慨道:“這赤血分魔大法真是詭異神秘,你父親初時讓我一觀這赤血分魔大法之時,我當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特別是其中修煉赤血印,分身而出,如此詭秘神異的神通法門,幾乎是不死之法,世所罕見。魔祖的智慧當真冠絕古今,鮮有人能與之相比。”
沈玦緩緩地將小冊子收了起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激盪的心情平靜下來。
他抬起頭來,目光中閃爍著思索和疑惑,輕聲問道:“不知道上冊的心法為什麼會失傳呢?”
林柏濤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緩緩說道:“具體原因我並不清楚。只知道在你父親接過教主之位的時候,上冊的心法就已經失傳了。”
“如果這門功法能夠完整地傳承下來,我相信以你父親的實力,也許就不會這麼輕易地離世了吧。”
沈玦聽了這話,沉默不言。過了片刻,他再次開口問道:“那麼,究竟是誰傷害了我的父親,竟然能讓他受到如此重傷?”
林柏濤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語氣沉重地回答道:“那個人在江湖上被人們稱為‘絕天尊’,乃是崑崙三尊之一,名字叫做齊元練。”
“崑崙三尊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他們的實力深不可測,威壓整個武林。你切不可擅自找他報仇,報仇之事需得從長計議。”
沈玦點頭道:“大長老放心,我自省得。”
“這藏書室中藏有我教歷代先輩的心血與智慧,千年以來,我教亦有無數才智高絕的先輩,創出無數絕學,雖不及赤血分魔大法,但也有不遑多讓的絕技。”林柏濤的聲音低沉而莊重。
沈玦聞言,看向藏書室的書架,四周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劍法秘籍,有的古樸典雅,有的則鋒芒畢露。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一直以來,雖然有無名古書,但是他仍舊為底蘊淺薄所侷限,積累不足,這也是逍遙派武功秘籍遺失的弊端,沒有秘籍,想要壯大逍遙派便是空談。
特別是在劍意修煉方面,他的劍法劍意始終不得圓滿,對敵手段不足。
如今有了這些,他便可借鑑正道和魔道功法,不斷積累所見所聞,厚積薄發,完善他劍意。
林柏濤道:“這些武學秘籍,你可稍後再自行翻閱,現在我帶你去看看我教真正的寶物。”
他說到這裡,眼神微眯,神色凝重。
沈玦聞言心中一動,心中已有所猜測。林柏濤領著沈玦出了藏書室,沿著廣場往對面的高臺而去。
行至石階處,林柏濤立即停下腳步,他道:“這裡,便需要你自己上去了,那件東西只有你沈家人能夠靠近。”
沈玦看了一眼林柏濤,佯裝問道:“大長老,這是?”
林柏濤耐心解釋道:“這是昔日魔祖閉關之所,也是魔門總壇密地。這裡有一件寶物,需要你們沈家人才能接近,其他人無法靠近。”
沈玦聞言心中一動,往臺階上靠近一步。忽然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看著他,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
沈玦那莫名的感應再次出現,隨著這種感應出現,他隱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那高臺之上有一種與他先天元神相似的東西在打量著他,似乎在辨別什麼,又好像因為沈玦離得太遠,那感覺若有若無,斷斷續續。
沈玦眼神微閃,再次靠近一步。雖然只是近了一步,那種感覺卻突然明顯了很多,一道更加明顯的“視線”再次掃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