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靜室中,沈玦正在房中觀看道家經典,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柒雲麟匆匆闖入靜室,神色緊張。
“師父,不好了!有人闖山門,打傷了小師叔,現在林師叔打起來了!”
沈玦聞言,眉頭微皺,隨即放下手中書卷,起身隨柒雲麟前往山門。
一路上,柒雲麟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原來,那人自稱是七玄門的人,見逍遙派招收弟子,便前來質問,聲稱其中有一名原本是七玄門的弟子,卻被逍遙派用欺騙手段招納過來,要求逍遙派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僅如此,那人還拿出了確鑿的證據,證明那名弟子確實曾是七玄門的一員,而這名弟子本人也親口承認了這一點。
沈玦和柒雲麟匆匆趕到山門處,發現四周已經圍攏了十幾個人,他們的身份不明,不知道是跟隨七玄門一起來鬧事的,還是前來拜山求道的。
面對這樣的局面,沈玦心中明白,此時再想招收弟子恐怕已不太可能實現了。
他定睛細看,只見山門處,一名青年男子背手而立,他的衣衫隨風輕輕飄動,面容冷峻如冰,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堅定不移、不容置疑的神色。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林逍月,她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袍,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此刻,兩人正面對面地對峙著,氣氛緊張到極點。
韓興站在一旁,右手捂著胸口,嘴角還有一絲鮮血,沈玦見此,臉色陰沉。
林逍月見沈玦到來,退至沈玦身旁,目光警惕地望向那陌生男子。
“閣下何人?為何擅闖我逍遙派,還打傷我師弟?”沈玦眯著眼冷聲道。
那男子冷哼一聲,抱拳道:“在下乃七玄門陸離。聽聞逍遙派近日廣開山門,實則暗中搶奪我派已定之弟子,特來討個公道。”
“你那師弟,無故阻我帶回我門中弟子,我只是給他一個教訓罷了。”陸離見沈玦到來,目光四下打量,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陸離剛剛說完,周圍便傳來一陣議論聲。
“陸離?被稱為七玄門三傑的那個陸離?”
“他竟然如此年輕,真是天才啊!”
“今日能見七玄門三傑之一陸離的風采,不虛此行啊。”
沈玦聞言,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今日跑來搗亂的竟然是陸離,他冷然問道:“閣下所言,可有憑據?我逍遙派行事光明磊落,從無此等卑劣行徑。”
陸離冷笑,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擲於地上。“此乃我派弟子親筆所寫,言明已被逍遙派暗中招攬,若非他心生悔意,偷偷傳書,我七玄門至今還被矇在鼓裡。”
沈玦拾起書信,純陽無極功運轉,信件瞬間燃起,化作飛灰,他冷笑道:“區區書信,也可拿來作為證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陸離見沈玦內力雄渾,燃燒信件,毫不費力,心中不禁一震。
原本對沈玦的輕視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
他暗自與自己相比,發現雖然自己也能夠做到燃燒信件,但遠不如沈玦這般輕鬆自如、遊刃有餘。
“哼!”陸離冷哼一聲,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年輕的逍遙派掌門並非如他想象中的那樣不堪一擊。
相反,對方展現出的實力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起沈玦來。
“你既然說信件不能作為證據,那他親口說說呢?”陸離轉眼看向他身旁的一個年輕人,示意他出來說話。
那人瞧見陸離的眼神,上前一步道:“我確實是七玄門的弟子,我拜入七玄門已經一年多了。”
沈玦呵呵冷笑,悄然間全力運轉純陽無極功,目聚雙眼,眼中神光乍現,直視那年輕人。
那年輕人被沈玦目光所攝,只覺意識都被沈玦眼中的殺意所凍結,意識恍惚,眼不能動,口不能言,呆呆傻傻站在原地。
沈玦義正言辭的喝道:“你既已拜入七玄門,為何要來拜入我逍遙派,我平生最恨不忠不義之人,你這樣的人該殺。”
殺字聲音未落,他手中長劍已然出鞘,一道璀璨劍光如閃電般刺向那年輕人。
“你敢?”
陸離見此,臉色大變,怒吼道。
他一拳擊出,帶著無盡威勢,試圖阻止沈玦。然而,沈玦豈會讓他得逞?
只見沈玦右手出劍,左手握拳,七傷拳猛然轟出。
砰!
兩人拳頭對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