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吊眉青年緩緩走到青年男女身邊坐下,旁若無人,神情倨傲。
他的身後緊跟著幾名中年漢子,他們神情嚴肅,眼神犀利,似乎是這位吊眉青年的隨從。
幾人緊緊跟隨其後,在吊眉青年身後站定,宛如忠誠的侍衛。
此時二樓裡座還有數人,沈玦上來之時,他們神情輕鬆,高談闊論。
只是見到鬱良之後,一個個便神情緊張,不敢在放肆說話。
只是隱隱談論幾句,沈玦五感靈動,自然將眾人的話聽在心裡。
“鬱良,怎麼是這個煞星,又是誰招惹了他?鬱門主怎的也不管管他,七玄門的名聲恐怕都要敗在他的手上。”
“看樣子他是看上那個女子了,那男的似乎是鴻運鏢局的少東家,這下有好戲看了。”
寥寥幾句,沈玦便已知曉鬱良的身份,不過他那青年男女的身份卻是不知,他不動聲色,只顧傾聽。
一旁的博姓青年見到此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眉頭緊皺,流露出明顯的不悅和厭煩之情。
而那位陳姓女子更是毫不掩飾地表現出厭惡的神色。
她冷漠地說道:“鬱良,你來這裡幹什麼?”
吊眉青年鬱良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輕聲細語地回答道:“盼兮,你來到這裡為什麼不事先通知我呢?這樣我就可以為你安排一場接風宴。”
陳盼兮眉頭微皺,語氣冰冷地回應道:“誰需要你的接風,我和我師兄有事要辦,你趕緊走開。”
鬱良瞥了一眼博姓青年,眼裡閃過一絲陰霾,隨即苦笑道:“盼兮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對你可是真心實意,此心天地可鑑。”
此言無異於表白,陳盼兮聞言臉色通紅,慌亂地瞧了一眼博姓青年,見他臉色陰沉,她心中微亂,隨即冷聲喝道:“鬱良,你胡說什麼?你再胡說,我對你不客氣了。”
鬱良一副死纏爛打的神情,見此也不惱怒,他笑道:“盼兮,何必如此絕情,我可是真心實意的。”
還未等陳盼兮說話,那博姓青年皺眉道:“鬱良,我師妹既然對你無意,何必如此糾纏?”
鬱良沒有搭理他,仍舊說道:“盼兮,你我才是良配,改日我讓爺爺向你師父提親,你師父與我爺爺本就交好,如此一來,親上加親,豈不美哉。”
陳盼兮聞言一愣,臉色突變。她的師父確與鬱良爺爺相交莫逆,親如兄弟,雖然算起來,陳盼兮與鬱良隔了輩分,但若是鬱良的爺爺前去提親,她師父必然不會在意,反而會欣然同意。
想到此處,她不禁焦急不已,看向博姓青年,似有祈求之意。
博姓青年見狀,有些惱怒,他道:“鬱良,你不要太過分了,師妹對你無意,你何必強求。”
鬱良雖對陳盼兮討好,卻對博姓青年沒有什麼好臉色,他不耐煩道:“博越,我若不是看在你是盼兮的師兄的面上,早就對你不客氣了,識相的,滾遠點,否則惹了小爺不高興,打斷你的腿,別怪小爺沒提醒你。”
博越不是不知陳盼兮對他的情義,若是其他男子追求陳盼兮,他也樂見其成。
但見鬱良一副紈絝子弟的行為,而且也曾聽過鬱良的風流醜事,他心裡也極為抗拒,不想陳盼兮與他結合。
加之此時博越父親失蹤多日,他心煩意亂,不欲與鬱良多有糾纏,他冷然道:“鬱公子要對我不客氣,卻是不知道怎麼個不客氣法,我倒想見識見識。”
鬱良也是沒想到博越會如此說,他露出一絲陰詭笑意:“既然你要想見識,那我就成全你。”他向後招了招手。
站立在他身後一名雄壯大漢立刻會意,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向博越抓去。
博越一見那壯漢出手,臉色微變,那一爪之間,卻是封住了他的後路,顯然是一門極為高深的武功。
但博越也不是泛泛之輩,他見識廣博,一眼看出那壯漢手心之中便是破綻之處,他伸出一指,彷彿是自投羅網一般,往那壯漢手中送去。
那壯漢見狀臉色微變,他見自家招式被破,連忙變抓為拂,拂向博越手腕穴竅。
這一招極為狠辣,若是拂中,博越的手頓時便會被廢。
博越冷冷一笑,他見壯漢出手狠辣,當下也不留情,指尖微轉,捏了一個劍訣,施展了一門極為精妙劍法,以指帶劍,後發先至,直刺那壯漢的手腕。
“咔嚓”一聲脆響,那壯漢痛哼一聲,倒退數步,捂著手腕,臉色蒼白,額頭隱隱有冷汗流出。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