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領著兩人進入了洞府,洞壁峭立,上面插著無數火把,將整個洞穴照得通明如晝。
他們沿著唯一的通道前行,每隔十來步就有一個守衛站崗,氣氛肅穆而緊張。
沈玦暗中用靈覺探查,發現周圍黑暗處還埋伏著許多隱藏的高手。
他不禁暗暗吃驚,這樣嚴密的守備,恐怕連一隻蒼蠅也難以逃脫。
洞府蜿蜒曲折,但沒過多久,三人便看到前方出現了光亮。
走出洞口後,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片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地分佈在山間。
這些建築精緻典雅,與周圍的山水融為一體,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此時已有數人在那裡等候,沈玦抬眼望去,為首的是一個老者,那老者昂然挺立,頭髮花白,容顏卻如同青年一般,他眼神平淡,偶然間有神光閃耀,面上帶著淡淡微笑,看著沈玦,眼神柔和,如同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黎川見到大長老,立即上前道:“大長老,我已將少教主帶到。”
沈玦依稀記得,此人便是大長老林柏濤,可那時的佟柏濤似乎已經是垂垂老矣,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
如今看來,他鶴髮童顏,玄功應該已至化境,竟有了返老還童之象。
大長老林柏濤走到沈玦面前,面帶微笑,眼中閃爍著一絲感慨和欣慰。
他輕聲說道:“孩子,你終於長大了啊!還記得當年你離開這裡時,還是個小不點呢,只有那麼高……”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當年沈玦的身高。
沈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愴然,他微微低下頭,聲音有些低沉地說:“大長老記性真好,那時我才十歲左右吧。父親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將我送出了這裡。沒想到這一別就是十年,如今故地重遊,卻已物是人非。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父親竟然已經離世了……”
大長老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是啊,教主為了本教的大業,與強敵鏖戰數日,最終身受重傷。無奈之下,他只得選擇閉關養傷。然而,誰能料到,前幾日他竟在修煉時走火入魔,拋下我們這些弟子離去了……實在是令人惋惜啊。”
沈玦面沉似水,聲音冰冷地說道:“當年的敵人到底是何人,還請大長老告知,我既然還在,誓要為父親報仇。”
他的眼神堅定,透露出一股強烈的復仇決心。
大長老林柏濤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後回答道:“教主長途跋涉,還請入內休息,仇人之事稍後我會一一告知教主。”
說罷,他站起身來,親自引領著沈玦向裡走去。其他人也紛紛跟隨著他們,一行人緩緩向內行進。
行至大廳,幾番推辭之後,大長老和沈玦最終還是坐在了大廳左右主位上,其餘人等則分別坐在兩側。
待眾人坐穩,大長老林柏濤率先開口說道:“既然教主已經回到教中,我教便有了主心骨。不如我們選擇一個良辰吉日,舉行即位大典,正式昭告諸位教中弟子,讓他們知曉教主迴歸一事。”
沈玦聞言眼神閃爍,急忙擺手道:“此事萬萬不可,教主之位,大長老還請另選賢能。論資質輩分,在坐的各位都是的長輩。論武功,我也不足以服眾,還請各位叔伯另請賢能擔任教主之位吧。”
頓了頓,沈玦繼續道:“我看大長老就不錯。”
大廳內一人聞言霍然站起,他大聲道:“依我看,少教主此言不錯,大長老德高望重,武功高深莫測,由大長老擔任教主之位再合適不過了。”
林柏濤聞言皺眉,大聲呵斥道:“雷鵬,休得胡言,教中規矩,教主之位只得少教主擔任,這是不可更改的規矩。”
雷鵬大聲喊道:“規矩,這破規矩延續了那麼久了,早就腐朽不堪。以我看來,我血煞教衰敗就和這個勞什子規矩脫不了干係,沈教主在時,勞苦功高,我自然不說什麼,但是這小子有何資格擔任教主之位,他若是擔任教主之位,我第一個不服。”
雷鵬話音剛落,黎川便猛地站起身來,滿臉怒容地說道:“少教主擔任教主之位有何不可!誰天生就會高深武功?不都是透過後天修煉而來嗎?少教主年輕有為,天賦過人,潛力無限。就在剛才,他成功擊敗了天羅教的寧東陽那個小子,而且還與天殛門的傳人大戰一場,最終打成了平手!如果再給少教主幾年時間,他必定能夠成為一名絕世高手,到時候獨當一面,帶領我們教派走向壯大!”
雷鵬冷笑一聲,嘲諷道:“幾年?你們覺得我們還能有幾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