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陸離施展輕功,極速離去。他手中握著赤陽果,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力量,想想自己能夠短時間內便可以增長三十年的功力,他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了。
陸離一邊極速前進一邊觀察著身後,漸漸地,他感覺身後有一個人快速的接近他,他向後一看,竟然是梁荃。
“陸師兄,你未免太不厚道了,若是沒有我,你也輕易從沈玦手上奪來赤陽果嗎?你獨自逃走,是要獨佔赤陽果嗎?”梁荃見到陸離的身影,大喊道。
陸離頓了頓,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梁荃,臉色陰晴不定,他自然不甘心將赤陽果分給梁荃,但若是梁荃將此事透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見到梁荃輕功如此之好,落後他那麼久依然可以追上他,他諷刺道:“梁師弟,好俊的輕功,連我也瞞住了。”
梁荃臉色陰沉,喝問道:“陸師兄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陸離惱羞成怒,大聲道:“梁師弟是在責問我嗎?”
梁荃怡然不懼,他冷笑道:“陸師兄,明人不說暗話,這赤陽果我有一半,你休想獨吞。本來我們就已經說定了,如今你是要反悔嗎?”
陸離心中大怒,這梁荃平日裡對他畢恭畢敬,如今卻如此責問於他。
梁荃再次道:“陸師兄可別忘了,你可是親自瞞了孟長老,孟長老待你如子,你卻騙他,若是他知曉,陸師兄,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陸離心中怒極,臉上卻忽然平靜下來,他陪著臉笑道:“梁師弟說笑了,這赤陽果本就梁師弟的一半,我只是代為保管罷了。”
梁荃冷笑道:“既然如此,現在就分了吧,我沒有讓別人代為保管錢財寶物的習慣。”
陸離點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分了吧。”
話音未落,陸離手中長劍已閃電般刺出。梁荃冷笑一聲,早已暗中防備陸離的出手,面對陸離的出手,也絲毫沒有意外。
梁荃躲過陸離的一劍,冷笑道:“陸師兄,不是我看不起你,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你還嫩得多,我在七玄門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出生入死,憑藉著自己的本事才到瞭如今的地步,可不是你這種嬌生慣養可比的。”
陸離一劍未得手,臉色陰沉如墨,他道:“梁師弟,這赤陽果讓於我如何?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
“還有什麼能夠比得上增長三十年功力的赤陽果,即使有,也不是你能拿得出來的。”梁荃冷笑連連:“若是師兄不給,那可不要怪我了。”
陸離此時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眼中寒光閃爍,抬起手中的長劍,遙指著梁荃,寒聲道:“梁荃,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梁荃絲毫不懼,他抬起長刀:“不客氣又如何?你以為我怕你,我敬你,稱你為陸師兄,不敬你,你在這裡什麼也不是。什麼七玄門三傑,我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陸離大喝一聲道:“梁荃,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陸離猛的撲向梁荃,場中頓時刀光劍影閃爍,兩人身形交錯,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金鐵交鳴,火花四濺。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時間難分勝負。
兩人本來就在伯仲之間,即使陸離稍稍勝了半籌,也無法短時間內擊敗梁荃。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鬥了百來招,均已打出真火,雙方額頭都已冒著細汗,嘴裡揣著粗氣。
“看來,今天必須要有個了結了......”陸離暗想。
突然,陸離招式一變,使出了一門秘術,只見他周身泛起一層紅光,氣勢洶洶地朝著梁荃攻去。
梁荃見狀,大驚道:“七玄血祭劍。”他連忙閃避。然而,陸離的攻擊如影隨形,威力極大,讓他避無可避。
梁荃常年行走於生死之中,危急之下,他強行扭轉身形,硬生生避開刺向他心口的一劍,但是卻沒有完全避開,那一劍還是傷了他的肩膀。
同時,梁荃看準時機,一刀砍向陸離的破綻。陸離躲閃不及,被砍中了手臂,鮮血直流。
兩人同時受傷,急忙後退數步,再次找尋機會。
密林內,沈玦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的死鬥,他輕聲道:“看吧,這就是名門正派,有了利益衝突,和魔門也沒有什麼區別。”
黃雄站在他身側,問道:“那赤陽果真有那麼神奇,可以令人增長三十年功力?”
沈玦回頭,看了看黃雄,笑道:“你想要赤陽果?”
黃雄沉默不語,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