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歸終的房門開啟了一道縫隙,一顆明亮的大眼睛順著門縫左右打量著,確認沒人後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開啟,赤裸的腳丫悄咪咪的踩在地面上,沒有一點聲音。
就這樣一步三回頭的走著,終於是來到了江元的房門口。
就在歸終想要推開江元的房門時,一陣咳嗽聲在遠處響起。
“咳咳~”
歸終身體猛然一僵,那剛觸及門把手的右手瞬間縮了回來,心虛的左右觀察,終於是在遠處的一根柱子後看到了一道身影。
竟然是娜布·瑪莉卡塔。
準備偷吃,結果被抓了個現行,歸終面色瞬間漲紅,剛想為自己狡辯兩句,卻見娜布·瑪莉卡塔食指放在自己嘴唇前,示意歸終不要說話。
然後便是招了招手,示意歸終過去。
見事情敗露,歸終也絕了狡辯的心思,垂頭喪氣的走了過去,準備好迎接娜布·瑪莉卡塔的疾風驟雨。
待走到柱子跟前,想象中的責罵並未到來,而是被娜布·瑪莉卡塔一用力,拽到柱子後面。
卻聽娜布·瑪莉卡塔低聲說道:“噓~別出聲。”
“晚點再找你算賬,現在先安靜待著,我總覺得今晚會上演一出好戲。”
歸終有些迷惑,好戲?
對娜布·瑪莉卡塔來說,什麼好戲能比得上奚落自己?
似是看出了歸終的疑惑,娜布·瑪莉卡塔伸出食指,指向了一個房間。
歸終順著食指的方向看去,那是艾麗婭的房間。
“艾麗婭怎麼了?”
娜布·瑪莉卡塔並未回答歸終的話,現在還不是揭開真相,然後嘲諷她的時候,這東西得有足夠多的鋪墊,然後來一個反轉,這才能有最大收益。
其實按照娜布·瑪莉卡塔的想法,是自己先悄咪咪觀察幾天,等拿到可以實錘的證據後,再去歸終面前耀武揚威。
結果正主沒抓到,倒是收穫了意外之喜。
要不是自己有先見之明,今天就被歸終偷吃成功了。
但她又哪裡知道,在這近半年來,歸終也有不少次偷偷摸摸的去找江元貼貼、睡覺,只有她自己還被矇在鼓裡。
見娜布·瑪莉卡塔暫時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歸終也鬆了口氣,靜靜地陪著她在這等著。
這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有什麼動靜,歸終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覺得娜布·瑪莉卡塔就是來抓她的。
或者就是抱著跟她一樣的想法,想偷吃,察覺到自己出門,這才躲在這柱子後面。
“我回去睡覺了,你自己在這吧。”說著歸終就想離開。
娜布·瑪莉卡塔也並未阻攔,走就走唄。
其實她心裡也沒譜,今晚會不會發生什麼,只是來蹲點罷了,多蹲幾天,總能蹲到,反正她又不用睡覺。
就在歸終剛踏出一步,輕微的房門“吱呀”聲響起。
娜布·瑪莉卡塔眼疾手快,一把將歸終拽了回來,“好戲來了。”
歸終也聽到了那個聲音,‘難道真有情況?’
兩人死死盯著艾麗婭的房門,卻遲遲不見開啟。
‘奇怪’
兩人再往另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甘雨的房門被開啟了一道縫隙,頂著一頭藍髮的甘雨伸出小腦袋,左右看著。
‘原來是甘雨啊。’兩人鬆了口氣。
甘雨早在她們的名單之中,算默許,也算認可,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在情理之中。
兩人還以為是艾麗婭與江元發生了什麼,畢竟江元在巖神宮工作一年,以江元的性格,利用職務之便什麼的
甘雨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不過接受程度比甘雨低很多。
畢竟這麼多年以來,艾麗婭一直都兢兢業業,除了朋友這個身份外,一直對女僕這個身份恪盡職守。
從來到璃月之初,便一直照顧著兩人的生活起居。
卻從未發現艾麗婭對江元,或者江元對艾麗婭有什麼心思。
所以歸終一開始對娜布·瑪莉卡塔指向艾麗婭的房間,心有疑惑。
看到有貓膩的人竟然是甘雨,那就沒什麼奇怪的了,有時歸終都對甘雨這“毫無進展”的關係感到擔憂。
“看樣子,今晚甘雨要對江元展露心扉,逼迫江元做選擇了。”歸終語氣極為肯定,但語氣又轉為憂慮:“如果江元死腦筋,不肯認下甘雨,那以後,我們還能住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