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鄭淵嘴角微揚:“李三年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
雲萍聽後,徹底放下心來。
只要不會給殿下造成麻煩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時候,一名侍女跑了進來:“殿下!醒了!”
鄭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李三年醒了,連忙大步朝著李三年的房間走去。
進到房間,果不其然,李三年已經醒了,只不過面色慘白,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鄭淵不由得朝著萬弗兒問道:“他這是怎麼了?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面色還不錯啊,怎麼一會時間不見,成這樣了?”
萬弗兒面容也有著憔悴,聽到鄭淵問話,解釋道:“太醫說了,他的胳膊未必能恢復如初,三年一時無法接受,還請殿下見諒。”
鄭淵恍然大悟,出言安慰道:“三年,無妨,這天下間好東西有的是,皇宮裡基本都有,肯定沒問題的。”
李三年聞言很是感動,但卻執拗的搖了搖頭:“不必。”
鄭淵一愣,轉頭看向萬弗兒,想讓萬弗兒幫忙“翻譯”一下。
萬弗兒苦笑一聲,解釋道:“他還是恨陛……恨皇帝,皇家的東西他不會用的,對於皇室的一切,也就只有您才是例外。”
鄭淵聞言頓時明白過來,對著李三年怒斥道:“愚蠢!愚不可及!”
李三年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但是李三年不說話,可不代表鄭淵就會這麼輕易饒了他。
“你倒是很有骨氣的哈?但是你想沒想過!你要是廢了,我母親的仇怎麼報?難不成讓本王等待能將姜家徹底扳倒的時機嗎!?”
“你恨皇帝,可以,這無可厚非!就算是本王,也不敢說一點怨氣都沒有!但是那又如何!?”
“換句話說,皇室欠我母親的,你用點又怎麼了!?這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賠罪不是嗎!?”
李三年聞言眸光微動,似乎被鄭淵的話說動了。
鄭淵見李三年依舊一言不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斥道:“你受傷把嗓子也傷了!?啞巴了!?說話!”
李三年微微一嘆,轉過頭去,不過聲音還是傳了出來:“好。”
聞言,一旁的萬弗兒頓時鬆了口氣,萬分感激的看向鄭淵:“殿下,勞您費心了。”
鄭淵搖了搖頭:“不必客氣,畢竟是母親故人,本王能幫的自然要幫一下。”
就在萬弗兒還想說什麼時候,許虎推門而入,手裡提著一不斷掙扎的侍女。
鄭淵一愣,隨即皺眉道:“阿虎,誰讓你進來的!?”
許虎撓了撓頭:“王爺,俺在外邊值守的時候發現這娘們偷聽,就抓來讓您看看。”
偷聽!?
鄭淵臉色一變,看向那侍女的眼神逐漸冰冷下來:“你是誰派來的?”
侍女牙關緊咬,對鄭淵的問詢視作無物,依舊在試圖掙脫許虎的大手。
鄭淵嘆了口氣,對著許虎擺了下手。
對著許虎來說,完全不存在什麼憐香惜玉,王爺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完全不帶經過大腦的。
所以許虎見鄭淵的態度,頓時獰笑起來,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抓住侍女纖細白嫩的胳膊就是一扭。
嘎嘣!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森白的骨茬瞬間刺破侍女白嫩的肌膚鑽了出來,那侍女頓時發出一聲不像人動靜的慘叫。
鄭淵皺著眉掏了掏耳朵:“最後一遍,誰派你來的。”
隨著鄭淵的話,許虎大手抓住了侍女另一隻手臂,作勢要扭。
那侍女果然還是怕了,大喊道:“不不不!!不要!奴婢是陛下的人!真的!奴婢沒有撒謊!奴婢真是陛下的人!王爺您相信奴婢啊!”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包括躺在床榻上的李三年臉色都是一變。
都不用鄭淵示意,許虎一發狠,直接將侍女的腦袋扭了個三百六十度。
侍女眼睛睜的大大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似乎是不明白為何自己說了真話還是被殺了。
鄭淵深吸一口氣,緩緩吐了出去:“都懂吧?”
眾人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鄭淵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本王來看望傷患而已,現在也看完了,該走了。”
說罷,鄭淵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許虎也想跟上,但是看了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