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鄭淵就醒了。
沒辦法,他有點認床。
雖然孫叔舸給安排的房間很不錯,但是終究不是鄭淵經常睡的地方,這一晚鄭淵睡得並不算安穩。
當然,也不止這一晚,其實自從出了京城,鄭淵就沒睡踏實過,經常有一點動靜就醒了。
鄭淵搓了搓臉,穿好衣服起床。
推開門,門口兩個負責守衛的府軍連忙行禮:“王爺,您醒了。”
鄭淵點點頭:“你們睡得怎麼樣?”
兩名府軍聞言笑道:“睡得可好了,我們從來沒睡過那麼軟的床榻,都是託了王爺的福。”
“那就好,下去休息吧,吃過早飯便繼續趕路。”
“是!”
洗了把臉後,鄭淵找到蔣渙,問道:“昨天本王讓你去找烈酒,如何了?”
蔣渙連忙回答道:“回王爺,此處烈酒並不暢銷,所以只找到了八罈子烈酒,堪堪裝滿六十多個酒袋。”
鄭淵挑了挑眉:“六十多袋?那也不算少了,邊關應該比較流行喝烈酒,等到了邊關再看看。”
蔣渙點點頭:“是,王爺。”
“對了,那個……那個誰呢?”
蔣渙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鄭淵問的是誰:“您是想說遲陽知府孫叔舸吧?”
鄭淵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對對對,就是他。”
蔣渙回答道:“昨夜他帶人就出城去了,說是去隔壁江靈府借兵,徐三也已經跟上去了。”
“哦……”鄭淵點點頭:“那就好,咱們吃飯吧,吃完飯繼續趕路。”
“是。”
……
吃過早飯,鄭淵一行人繼續上路。
經過這幾日的“磨鍊”,鄭淵大腿內側雖然該疼還是疼,但是相比較於剛開始的時候已經好很多了。
原本鄭淵還以為會這麼一直順風順水的直到邊關,結果沒想到剛過一天,就發現了事情。
鄭淵看了看遠處,朝著身旁的蔣渙問道:“我要是沒看錯的話,前面是不是有煙?”
蔣渙聞言定睛看去,果然前方不遠處有煙霧升起:“王爺,您沒看錯,的確是有煙!”
鄭淵心裡一沉,該不會是草原人都穿行到這裡了吧!?
一旁的蔣渙見鄭淵臉色,也猜到了鄭淵的想法,面容嚴肅起來。
“快!加快速度!前面出事了!”
聞言,身後府兵精神一震,連忙驅動身下馬匹跟上鄭淵。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升起煙霧的地方,是一個不算太大的村落,在村落外邊,還隱約能看到有人在搶什麼東西。
不過看那體型,應該不是草原人,草原人的骨架要比絕大多數的大周人大一些,相應的體型也更大一點。
鄭淵解下掛在馬上的怒龍戟,遙遙的指著前方。
不管那些正在燒殺搶掠的是什麼人,都該死!
身後府兵立刻領悟,一時間抽刀的聲音不絕於耳。
“殺!”
隨著鄭淵一聲令下,鄭淵帶著府軍猶如一道黑色洪流朝著村落裡衝去。
巨大的響動頓時驚動了村落裡的人。
那些正在爭搶東西的人轉頭看見一群黑甲騎兵朝著他們衝過來,頓時嚇得不知所措,想跑但是腿卻不聽使喚。
眨眼之間,鄭淵就來到一人面前。
“死!!!”
一聲怒喝,怒龍戟帶著劃過空氣的聲音朝著那人挑去。
身下玉夜照獅子的速度再加上鄭淵的力量,怒龍戟如同劃過一塊豆腐一般,毫無阻隔的將那人劃成兩半,腥臭的血液騰空而起。
鄭淵面沉似水,高舉怒龍戟,毫不猶豫的繼續向著周圍的賊寇衝殺而去。
這些賊寇本就是烏合之眾,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哪裡會是鄭淵這些人的對手,此時是被殺得哭爹喊娘,紛紛跪地求饒。
鄭淵絲毫沒有手軟,他知道,如果今天放過這些人,日後他們還會欺壓百姓。
一百二十個訓練有素的騎兵,殺起這些烏合之眾更是無比快捷,眼見鄭淵沒說留活口,所有人也是毫不留情。
隨著最後一名賊寇倒下,這場完全是單方面屠殺的戰鬥終於結束了。
鄭淵看著周圍的狼藉,重重一甩怒龍戟,將其上血液甩去。
“檢查!看看還沒有漏網之魚,外敵來犯還有心思劫掠!一個也別放過!”
眾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