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淵的話,所有人下意識看向那舉子的左腳,卻沒發現哪裡不對。
府軍可不管那麼多,鄭淵發話,那就給他拽下來。
鄭淵吩咐道:“鞋底撕開。”
府軍應聲而動,嘶啦一聲將鞋底撕了下來,隨即就見到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紙片從中掉在了地上。
見狀,旁邊的府軍連忙將其撿起開啟,只見上面皆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鄭淵笑呵呵的看著那舉子:“你說說你,想作弊也不小心些,兩邊鞋底顏色、厚度都不一樣了你沒發現嗎?”
那舉子聞言看向自己的兩隻鞋子,卻發現正如鄭淵所說,鞋底的確是有些分別,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發現不了。
鄭淵見狀擺了擺手:“行了,滾蛋吧,這次恕你無罪。”
那舉子連忙爬起來給鄭淵磕頭:“謝王爺!謝王爺!”
鄭淵沒有理會,轉而看向其他正在排隊的舉子:“作弊者現在離開,既往不咎,再被抓到,可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們了,聽到沒有。”
沒人說話,也沒人動。
鄭淵挑眉,看來都對自己的手段很自信啊。
不過鄭淵就不明白了,都已經是舉人了,還作弊?
一旦事發,這一輩子可就徹底毀了,圖什麼呢?
鄭淵不能理解,但是也懶得去問。
人各有命嘛~
由於有鄭淵在這盯著,檢查的速度照從前快了許多,不過還是有幾個倒黴蛋,被搜出來作弊的東西,成功被錦衣衛帶走。
鄭淵不經意一掃,發現一熟人。
人群中,梁伯安略微拘謹的對著鄭淵行禮。
鄭淵也回以一個微笑,沒有過多的動作。
如果他對梁伯安太過親近,對梁伯安而言,是禍非福。
很快,所有參加春闈的舉子都被檢查完畢,鄭淵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朝著大門裡走去:“鎖門。”
“是!”
隨著吱嘎嘎的大門移動,最後轟隆一聲,貢院大門緊閉,一眾士兵持刀立於門口,而在門內,也是如此。
鄭淵伸手招了招,一旁的許虎立馬將揹著的怒龍戟交到鄭淵手上。
看著手中被布袋包裹的怒龍戟,鄭淵動作輕柔撫摸幾下。
自從得到怒龍戟以後,這把兵器還未見過血,鄭淵是真希望化龍教的人來鬧事,好讓他出幾口惡氣。
畢竟上一次打的實在是太憋屈了,沒武器也就算了,比拼力氣更是被人家按地上摩擦。
要不是後邊許虎進來一斧子砍死對方,恐怕那時候自己早就被那化龍教的人捅個透明窟窿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鄭淵雖然氣憤許虎沒有手下留情留個活口,但是後來也沒對許虎進行懲戒。
許虎彎著腰湊到鄭淵身旁,甕聲甕氣的問道:“王爺,那些腌臢貨會來嗎?”
鄭淵一邊溜達一邊回答道:“別管他們來不來,別放鬆警惕,還有,這次你給我注意點,留兩個活口,聽見沒?”
“嘿嘿嘿……”許虎撓頭憨笑:“知道了,王爺。”
一路穿行,鄭淵帶著許虎來到後院,也就是各個主考審閱試卷的地方。
此刻太子正帶著一眾官員在院子中談天說地,聊的那叫一個開心。
聽聞腳步聲,一眾人轉頭看來,見到鄭淵,慌忙起身行禮。
“臣見過燕王殿下。”
鄭淵擺了擺手:“免禮。”
太子迎了上來,見鄭淵手中拎著的長條物體,不禁問道:“九弟,你這是……”
鄭淵將布袋拽下一點,露出其中的怒龍戟:“臣弟擔心宵小來犯,特意帶著兵刃來的。”
太子見狀嘴角微微抽搐,一時無言。
半晌,太子這才開口:“這……九弟費心了。”
鄭淵故作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無妨,都是臣弟應該做的,太子殿下您忙,臣弟去找個制高點去。”
太子雖然聽不懂什麼叫制高點,但還是點了點頭,目送鄭淵離開。
鄭淵所言自然是扯淡的,真要戒備,找制高點幹嘛?又沒有火器。
只不過鄭淵是想著跟太子說一下而已,免得後面倒黴時,再給太子機會拉自己下水。
畢竟他都親自去盯著了,還想讓他怎麼樣啊?
科舉再問題跟他可就沒有一毛錢關係了。
鄭淵拎著怒龍戟一路來到考院外,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許虎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