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多天,眼看就要接近皇帝規定的最後期限。
刑部與錦衣衛卻沒有找到任何有實質效果的線索,這讓長孫晟跟馮韻急的團團轉。
最後就連長孫無垢都著急了,找到鄭淵想讓鄭淵幫幫忙,不然皇帝怪罪下來,完全不是長孫晟能夠擔得起的。
但是對此鄭淵也很無奈。
長孫晟好歹也是他準岳父,他如果有辦法的話,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倒黴。
可是……
他鄭淵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歸根結底不是神仙,不會時間倒流之類的法術,這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事情,他能怎麼辦?
刑部加錦衣衛,參與進這案子的人,上上下下加起來得上千人,這裡面什麼樣的人才沒有?
連他們都沒找到,他能找的到?
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又不是狄仁傑,他能做的只有去跟皇帝儘可能的說說情,不至於讓長孫晟最後太倒黴。
就在鄭淵糾結於怎麼去跟皇帝講情的時候,忽然雲萍一臉嚴肅的快步走了進來。
“殿下,出事了。”
鄭淵皺眉道:“出什麼事了?不會又哪裡失火了吧?”
“那倒沒有,但是……”雲萍伸手遞來一封信:“您看看這個吧。”
鄭淵一臉疑惑的接過,開啟胡亂的掃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猛的將信按在桌子上。
“這信誰看過?”
雲萍有些緊張的小聲道:“這信是一街邊乞兒帶來的,點名要交給殿下,門房不敢耽擱,便讓侍衛通知了奴婢。”
“這信是奴婢親手接過來的,期間除了奴婢,沒有任何人看過,在看之前,奴婢也確認過,沒有被開啟的痕跡。”
鄭淵臉色難看的呵斥道:“誰讓你看的?知不知道這上面說的事情是會要人命的?你活夠了不成?本王真是給你慣壞了!”
“你若是活夠了,你與本王說,本王看在多年情分上給你個痛快!”
雲萍慌忙跪下:“奴婢知錯,只是奴婢擔心會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免得驚擾到殿下,便擅自開啟了,還請殿下治罪。”
說罷,雲萍磕頭如搗蒜,不多時,額頭便滲出了一絲血跡。
看著雲萍的樣子,鄭淵嘆了口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起來吧!你還要磕死在這不成?”
雲萍聞言停下磕頭的動作,但是依舊沒敢起來。
鄭淵重重嘆了口氣:“來人。”
門外閃進來兩名侍衛:“殿下。”
“把雲萍帶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允許她隨意走動,也不準接觸任何人。”
“是。”
雲萍沒有反抗,任由兩名侍衛將她帶走。
鄭淵將手中的信開啟,仔細的閱讀一遍,臉色越發的難看。
如果信上的事情是真的,那可就出大事了。
說是天塌了也不為過。
鄭淵不敢怠慢,將信塞進懷裡,立刻出門讓人備好馬車,準備入宮。
御書房。
正在處理公務的鄭鈞聽人來報,說是燕王求見,不禁有些疑惑。
往日鄭淵這小子來的時候可從未讓人通稟過,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冒冒失失的闖進來,頂多是無舌適當的阻攔一二,這一次是怎麼了?
一旁,無舌得到鄭鈞的示意,連忙快步走出去,讓人帶鄭淵進來。
不多時,鄭淵大步走進來,跪倒在地後,直接將那封信舉過頭頂,卻一言不發。
見狀,鄭鈞與無舌對視一眼,有些納悶。
無舌走過去接過鄭淵手裡的信,將其遞給鄭鈞。
鄭鈞隨意的開啟信,掃了一眼,結果瞳孔瞬間一縮,連忙仔細看信上的內容。
許久,將信看了好幾遍的鄭鈞面色凝重的放下信:“燕王,你確定這信裡說的是真的?”
這是鄭鈞第一次這麼嚴肅,稱呼鄭淵為燕王。
平日裡都是之恆、老九,再不濟也是小王八蛋之類的稱呼。
這一次卻稱呼燕王,可見信上的內容給鄭鈞帶來怎麼樣的衝擊。
鄭淵拱手道:“回稟陛下,這是臣結識的一名舉子送來的,很大可能是真的。”
鄭鈞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把這個叫梁伯安的舉子帶來讓朕見見。”
鄭淵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父皇,不可。”
鄭鈞皺眉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