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欣賞舞蹈的鄭淵忽然聽人來報,說楚公公來了,不由的有些疑惑。
這眼看都要宵禁了,無舌怎麼來了?
不過鄭淵也知道,若是沒有皇帝的命令,無舌肯定不會私自來找他的。
鄭淵擺手驅散眾舞女,起身走到門口等候無舌。
不多時,雲萍領著無舌緩步走了過來。
無舌看見鄭淵,連忙拱手諂笑道:“哎呦~燕王殿下在此親自等候老奴,可真是讓老奴受寵若驚啊。”
鄭淵笑了笑:“楚公公這不辭勞苦的特意跑一趟,我這迎接一下也是應該的,來,楚公公,請。”
“呵呵呵……殿下請。”
一進門,無舌就聞到了一股胭脂水粉味,不由看著鄭淵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鄭淵故作不好意思道:“讓楚公公見笑了。”
無舌擺了擺手:“欸~殿下此言差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算不得什麼。”
鄭淵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無舌,曖昧一笑:“哦?想不到楚公公還是同道中人呢?”
聞言,無舌一愣,反應過來後不由得苦笑連連:“殿下,您又逗老奴。”
鄭淵也沒繼續逗無舌,讓無舌坐下後,親自給無舌倒了杯熱茶:“不知楚公公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是陛下有什麼旨意?”
無舌端起茶杯輕酌一口,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陛下就是派老奴前來問問,那女子是什麼人。”
鄭淵瞳孔微微一縮,隨即笑道:“女子?哪個女子?我這府上女子可是不少,不知楚公公問的是哪個。”
無舌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鄭淵:“殿下莫要逗弄老奴,您明明知道老奴說的是誰的。”
“哈哈,楚公公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呢?”鄭淵打著哈哈,試圖敷衍過去。
無舌卻不吃他這一套,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輕柔地說道:“殿下,您應該知道,陛下對您寄予厚望,如今您收留不明身份的女子在府中,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會對您不利啊。”
鄭淵心中一嘆,他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但他又不想將那女子的身份告訴無舌,或者說皇帝。
就在他思考該如何應對時,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公公誤會了,我只是王爺的一個普通朋友。”
鄭淵和無舌同時看向門口,只見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緩緩走來,她面帶微笑,眼神清澈動人,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鄭淵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放肆!這裡也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出去!莫要以為你在王府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長魚岄微微一笑,對鄭淵的呵斥絲毫不以為意:“王爺何必動怒呢。”
聞言,鄭淵還想說著什麼,卻發現無舌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原本想說的話便嚥了下去。
無舌見鄭淵不再說話,不禁對鄭淵更欣賞了幾分,現存的幾位皇子裡,就數這九皇子進退有度。
哪怕面對他這區區一介奴婢,也依舊會給幾分薄面。
這也就是鄭淵不知道無舌心中所想,不然高低吐槽一句。
區區一介奴婢?
開什麼玩笑?有的時候太子說話都沒你這奴婢好使,皇后見到你都得客客氣氣的稱呼一句楚公公,哪有這樣的奴婢?
無舌轉頭看向長魚岄,面色和善的詢問道:“這位姑娘,不知怎麼稱呼?”
長魚岄溫婉的行禮道:“民女長魚岄,見過楚公公。”
無舌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長魚岄一番:“長魚?這個姓氏倒是不多見啊,咱家今天也是長見識了。”
“長魚姑娘可否告知咱家,你與燕王殿下是何關係?”無舌接著問道。
長魚岄看了鄭淵一眼,笑著回答道:“我與王爺只是如同朋友,公公不必多疑。”
無舌眼中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哦……原來如此,不過咱家還是要提醒姑娘一句,這京城之中,人心難測,切莫被他人利用啊。”
長魚岄故作感激地點點頭:“多謝公公提點,民女謹記在心。”
無舌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既然如此,咱家也就放心了,時辰也不早了,老奴就先回去覆命了,殿下,老奴先行告退。”
鄭淵站起身:“我送您。”
聞言,無舌連連推脫,但是最後還是推脫不掉,只好任由鄭淵將自己送出王府。
鄭淵送無舌離開後,轉身大步回到房間,冷冷的地看著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