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弗兒幫李三年包紮好傷口,便轉身去做飯。
正忙著,床榻上的李三年忽然幽幽吐出兩個字:“錯了……”
萬弗兒動作一頓,轉頭看向李三年:“什麼錯了?”
饒是萬弗兒十分了解李三年,也不可能從這沒頭沒腦的兩個字裡面知道李三年想說什麼。
李三年掙扎著將手伸到懷裡,拿出了那塊令牌。
萬弗兒看著李三年手中的令牌,心中一驚,她自然認得這令牌,這是皇家近衛的令牌。
“你怎麼會有另一個”
說到一半,萬弗兒瞪大了眼睛。
她知道李三年視若珍寶的那塊金色令牌,那代表了他曾經的輝煌,但是這個顯然不是李三年那塊。
李三年眼中劃過苦澀,指了指自己傷口:“他……”
萬弗兒聽了,頓時明白過來。
果然是出了意外狀況,萬弗兒是知道李三年去暗殺突然出門的姜家大夫人的,但是現在看來,那是一個陷阱。
再結合這塊鏽跡斑斑的令牌,萬弗兒差不多猜到了真相。
萬弗兒嘆了口氣:“別太放在心上,都已經過去了,就算你殺了一個退下來的近衛也說明不了什麼,而且不也是他先來對你出手的嗎?”
李三年莫名的激動起來,死死攥著那塊令牌。
萬弗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做飯。
李三年癱在床上,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濁淚順著臉頰流下。
另一邊,鄭淵倒是很高興。
因為一直沒有訊息的蘇烈終於來信了。
信上說,其實他們早就到了,不過忙於訓練,訓練完正好還趕上有零散草原人劫掠,便一直擱置下來。
蘇烈用語顯示他寫信的時候很亢奮,因為蘇烈信裡說他在前不久一次任務裡,親手殺了三個草原人,獲得了將軍的誇獎。
看著看著,鄭淵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子啊……
鄭淵輕輕合上信紙,小心翼翼地將它收在抽屜裡。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遠方的天空,心中充滿了對蘇烈的思念和祝福。
“希望你一切安好,我的兄弟。”鄭淵輕聲說道。
他知道,蘇烈在邊疆的日子並不會像心裡寫的那麼輕鬆,畢竟不管怎麼說,那也是邊關,隨時都可能面臨危險。
若是一時不察,別說還未成長起來的蘇烈,就算是巔峰狀態的蘇烈都會吃虧,現在的蘇烈更是可能會隨時丟掉性命。
可是蘇烈為了不讓他擔心,還只是報喜不報憂。
不過他還是相信,蘇烈一定能夠憑藉自己的勇敢和智慧,克服重重困難,成為一名真正的將軍。
鄭淵決定,他也要給蘇烈回信,分享自己這邊的生活點滴。
雖然這並不能解決什麼實際問題,但是也能讓蘇烈知道,他並沒有忘了他,還對他滿懷期待。
不遠處,正在喝茶的長孫無忌不禁苦笑:“我的殿下,我的王爺哎,您老還有心情笑呢?”
鄭淵轉頭笑道:“好你個長孫輔機,現在還管起本王來了是吧?”
長孫無忌無奈:“現在陛下追的一天比一天緊,這化龍教就是抓不到,現在錦衣衛上下都快被逼瘋了,微臣也很難過啊。”
鄭淵聞言,笑容漸漸消失:“這化龍教如此難抓,定是有人在暗中包庇。”
長孫無忌苦澀道:“殿下說得在理,可如今我們毫無頭緒,無從查起啊,之前殿下也說了不少,還是沒用啊。”
“本王倒是有個想法。”鄭淵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哦?殿下有何妙計?”長孫無忌好奇地問道。
“這化龍教能夠在京城潛伏如此之久,必定有其嚴密的情報網。我們可以從他們的情報來源入手。”
鄭淵頓了頓,接著說:“明日,你派人暗中監視城中的各大酒樓、茶館等訊息靈通之地,看看是否能發現可疑之人。”
“若是這樣也找不到蹤跡,那本王也是徹底沒辦法了,就認命吧。”
長孫無忌無奈的搖了搖頭:“唉……也只能如此了,化龍教這幫狗東西實在是太會藏了。”
鄭淵聞言笑了笑,這麼短的時間想拔除化龍教怎麼可能?
想前世歷史上南宋時期建立的白*教,時間跨度直接橫跨南宋、元、明、清以及之後很長時間。
一直到當年某次大動作的時候,才算給白蓮教一個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