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來到一處營帳,掀開簾子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女人。
原本臉色平靜的女人一看到他進來,立刻驚慌起來,好像連手要放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鄭淵見狀心裡暗笑,就這啊?
連演戲都演不明白。
鄭淵單手叉腰,走到女人對面,用腳勾過來一把椅子坐下。
女人見鄭淵離得近了,連忙往後挪了挪,飛快的看了鄭淵一眼,又低下頭去,仿若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鄭淵剛想開口,又忽然想起來自己不會說草原話,拍了拍腦門,起身出去叫許虎。
許虎憨笑的跟在鄭淵身後,小聲問道:“王爺,您做那個事,俺在旁邊不太好吧?”
鄭淵腳步一頓,回身就給了許虎一腳:“去你孃的!你個憨貨!說什麼玩意呢你!?”
許虎連連揉搓大腿,裝出一副疼得不行的呲牙咧嘴的表情:“哎呀~王爺~”
鄭淵眼睛瞬間瞪大:“臥槽!?你特麼的還賣萌!?我一拳特麼懟死你信不信?”
“錯了錯了,俺不敢了。”許虎連忙舉手投降:“王爺,您叫俺來到底要幹嘛啊?”
鄭淵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要問她點事情,你幫我翻譯。”
“哦哦,這樣啊,嚇俺一跳。”
“嘖!”聞言鄭淵惡狠狠的瞪了許虎一眼:“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許虎一抖,連忙捂住嘴。
回到營帳,女人還乖乖坐在那裡。
鄭淵坐到女人對面,仔細打量了一番:“你叫什麼名字?”
許虎連忙用草原話問了一遍。
女人聞言看了看鄭淵兩人,囁喏的回答道:“我……我沒有名字。”
鄭淵沒忍住,笑出聲:“怎麼?你不應該叫阿雅拉嗎?”
說完,鄭淵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女人的眼睛。
果不其然,就在鄭淵說出口以後,女人的瞳孔猛的縮了一下。
女人十分勉強的笑著:“貴……貴人,您誤會了,我只是一個奴隸而已,不配有名字的,而阿雅拉是我主人。”
鄭淵故作恍然的點了點頭:“哦……這樣啊,那現在開始,你就叫阿雅拉吧,你那個主人給你當奴隸,如何?是不是很開心?”
女人臉色一變,但是又很快恢復正常。
不可能,對面這個男人不可知道了自己身份。
鄭淵看到阿雅拉的表情變化,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這女人還挺有意思。
於是鄭淵他決定再捉弄她一下,於是裝作一本正經地問道:“那你告訴本王,你們部落今年的收成如何?有沒有受到旱災或水災的影響啊?”
許虎將鄭淵的話翻譯給阿雅拉聽後,阿雅拉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們部落今年的收成還不錯,沒有受到天災的影響。”
鄭淵心中暗笑,他當然知道女人在撒謊。
因為如果她真的是奴隸,那麼她肯定不會知道外面收成如何的。
因為身為一個連名字都不配有的奴隸,生死都在主人手上,伺候好主人才是第一位,管外邊幹什麼?
無論外界什麼樣,只要影響不到主人,那麼奴隸的生活就不會有絲毫變化。
鄭淵繼續追問:“真的嗎?可是本王聽說你們部落今年有雪災,牛羊凍死無數,那你們是怎麼做到不受影響的呢?”
阿雅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但她很快恢復了平靜,解釋道:“我們……我們有其他的獲取糧食的途徑,所以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鄭淵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還真是稚嫩啊……
“是嗎?原來如此,你一個奴隸知道的還挺多的哈?”
阿雅拉沒聽出來鄭淵話語中的嘲諷,陪笑道:“是的,因為我比較受到主人的寵愛,所以知道的多了些。”
見狀,鄭淵心裡越發覺得有趣,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編造出什麼理由。
鄭淵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問道:“看來你確實很受寵啊,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鄭淵頓了頓,接著說道:“聽聞你們部落有一種特殊的香料,味道極其獨特,不知你是否知曉?”
阿雅拉心中一驚,她沒想到鄭淵竟然會問起這個。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繼續撒謊:“回貴人,曾聽主人提起過,但是香料種類太多,所以具體的並不瞭解。”
鄭淵跟許虎對視一眼,都有些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