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咱們去哪?”
鄭淵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聽到楚旬德的詢問,回答道:“先出宮,等著。”
“是。”
馬車緩緩行進,沒多長時間便出了宮門。
剛一出宮門,一名錦衣衛便迎了上來:“車中可是燕王殿下當面?”
楚旬德拉住韁繩:“正是,你又是何人?”
還沒等那錦衣衛回答,馬車裡傳來鄭淵的聲音:“帶路。”
錦衣衛聞言立馬應下,轉頭帶路。
這一帶,便來到城中一處民宅外,地點很是偏僻。
鄭淵從馬車上走下,左右看了看。
這時,一百姓打扮的壯漢拖著一捆綁的嚴嚴實實的人走了過來。
“王爺,這小子跟咱們一路了,您出宮以後,在路過錦繡莊時,他就跟上來了。”
鄭淵瞥了那被綁上依舊不認命似的死命掙扎的人一眼:“一併帶進去。”
“是。”
走進民宅的院子,此刻裡面正有十數名錦衣衛在各處警戒,見鄭淵進來,連忙行禮。
“長孫無忌呢?”
“回王爺,在裡面,需要卑職去叫他嗎?”
鄭淵擺了擺手:“不必,帶本王過去。”
“是。”
在錦衣衛的帶路下,鄭淵走進房間,看著那錦衣衛搬開書架,露出一個朝下的階梯。
階梯兩旁點著燭火,此刻正因為從下方湧上來的潮溼冷風吹的不停搖曳。
一旁的錦衣衛遞上來一方手帕,恭敬道:“下邊味道不太好,王爺您見諒。”
“沒事,帶路。”
雖然這麼說,但是鄭淵還是接過了手帕。
順著階梯向下,很快就來到一處開闊地,入目所及,皆是一個個牢房,每個牢房前都有錦衣衛在站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牢房裡。
鄭淵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皺了皺眉:“就這麼點人?還真是有點太看不起我了啊。”
不遠處,長孫無忌一溜小跑,朝著鄭淵迎了過來。
“王爺,您幹嘛要到這裡來啊?您貴體不容有失啊。”
鄭淵卻是問道:“人都在這裡了?”
長孫無忌一愣,隨即連忙回答道:“是,王爺,在那能看到的人都在這裡了,一個都沒死,一共有六百七十二人。”
“六百四十二人?”鄭淵指了指周圍:“這人數對的上嗎?”
長孫無忌苦笑道:“這裡自然是關不下的,還有其他地方也關著,都有人專門看守,一旦有異常,會立刻發出訊號,全城所有錦衣衛都會前去支援,王爺您放心。”
鄭淵點了點頭:“那就好,你們現在審出來什麼沒有?”
長孫無忌聞言有些遲疑。
鄭淵見狀皺眉道:“有什麼話就直說,本王還能吃了你不成?”
長孫無忌抿了抿嘴:“啟稟王爺,這些人死活就是不開口啊,一個個跟啞巴似的。”
對此,鄭淵並不意外,畢竟刺殺王爺是死罪,這個罪責如果搬到明面上,任何人都扛不住,包括皇后。
那麼對方肯定是要派遣死士的。
不過鄭淵不相信對方派出的人全都是寧死不開口的真正死士。
要知道培養一名死士價錢可不低,哪怕是鄭淵如今的身家,培養一些死士都會覺得有點肉疼。
更不要說別人了。
正常情況下,一家能養幾十名死士,那就算了不得了。
要知道,當初以司馬懿的地位權勢,籌劃近十年時間,也堪堪才培養出三千死士而已,而且大機率這個三千也是個虛數。
是他不想培養更多嗎?
那是他養不起!
不然他何苦還用計謀誆騙曹爽投降?
直接培養幾萬死士,進洛陽橫推不就好了?
難道司馬懿自己不知道違背洛水之誓以後,他的身後名會是什麼樣嗎?
反正鄭淵覺得他肯定是知道的,隱忍到近七十歲,怎麼可能不會把所有情況都考慮到?
鄭淵覺得他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便直接下了狠手,不然等曹爽緩過來,他就完了。
嗯,話題扯遠了。
所以話說回來,鄭淵覺得這些人裡面,死士肯定是有的,但不會全是。
他也一點都不介意一個一個的審問過去,反正他時間有的是。
鄭淵按住長孫無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