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看了看不遠處正在專心致志打掃院子的蘇柔,又看了看長孫無忌。
“回神了!”
“啊?”長孫無忌一驚,回過神來見鄭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殿下……”
鄭淵明知故問道:“看什麼呢?看的這麼入神?跟我說說。”
長孫無忌聞言臉色越發的紅潤,囁喏道:“沒……沒看什麼。”
啪。
鄭淵抬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長孫無忌的腦門。
“哎呦~殿下,您打我幹什麼啊?”
鄭淵冷笑一聲:“打屈你了不成?你這京城有名的紈絝還敢惦記蘇柔?不怕蘇烈知道回來扒了你的皮?再說了,你那是喜歡人家嗎?你那是饞人家身子。”
“你下賤!”
長孫無忌聽到蘇烈這個名字,臉色頓時一僵,整個人都不大自然起來,連鄭淵罵自己下賤都沒反應。
因為自從蘇烈被鄭淵送到魯國公武嶽那裡學藝,蘇烈蘇定方的名號在京城越發的響亮。
現如今哪怕路邊的稚子都知道魯國公收了一個極其受其寵愛的弟子,甚至不惜賣弄那張老臉為蘇烈鋪路。
甚至傳聞武嶽有意讓蘇烈當其女婿,就是誰也不知道真假,但是也能看出來武嶽對其的看重。
可以說,現在哪怕長孫無忌也不敢招惹蘇烈,不然軍中那群糙漢是真敢替蘇烈出頭。
而且蘇烈也隨著跟武嶽學習久了,也沾染了武嶽那有些混不吝的性子。
所以鄭淵說蘇烈知道以後會回來扒了長孫無忌的皮,還真不算是嚇唬他。
長孫無忌撓了撓臉頰,尷尬一笑:“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您說呢?嘿嘿嘿……”
鄭淵哭笑不得上下打量了一下長孫無忌:“就你?若是你沒成親也就算了,本王倒是可以厚著臉皮替你跟定方說說。”
“可是你已經有了正妻,還有兩房小妾,外邊的那些花花草草想必也不用本王提了,你自己心裡有數,本王可沒那臉皮,你放棄吧。”
“哎呀殿下,別呀。”長孫無忌連忙抓住鄭淵的胳膊:“您可不能這樣啊!”
鄭淵甩開長孫無忌的手:“少來,定方以後最差也是個三品將軍,本王對他抱有很大期望,若是運道足夠,成為一品驃騎大將軍甚至國公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先不說你敢不敢休妻,就算你敢休妻,你覺得以定方的性子,能同意嗎?他反而會因此更看不上你。”
長孫無忌一時陷入沉默。
鄭淵話並沒有說錯,他夫人是琅琊王氏之女,作為世家女,地位可以說遠在現如今的長孫無忌之上。
若是他敢休妻,先不說長孫晟能不能同意,就是同朝為官的琅琊王氏大臣發難都夠他喝一壺的。
而且人家並沒有過錯,甚至對長孫無忌頗為愛護,若是無緣無故休妻,那他在京城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
鄭淵見長孫無忌有些失落,伸手拍了拍長孫無忌的肩膀:“輔機啊,算了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貪戀一枝花呢?女人嘛,那不有的是?”
長孫無忌無聲的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打掃完院子正轉身離開的蘇柔,幽幽嘆了口氣。
鄭淵見狀不由驚訝,難不成長孫無忌這小子是認真的!?
那未免太扯了點吧?
就見了一面就愛的不可自拔了!?
“嘖……”鄭淵忽然感覺有些不大忍心。
正當鄭淵準備說著什麼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
鄭淵定睛看去,發現還真是巧了,來人正是蘇柔的兄長——蘇烈蘇定方。
鄭淵微笑道:“定方回來了?今天怎麼有時間回來?休沐嗎?”
蘇烈咧嘴一笑:“王爺,師父還有幾位老師讓我回來跟您辭行的。”
聞言,鄭淵與長孫無忌一愣。
辭行?
好端端辭行幹什麼?
蘇烈也沒賣關子,解釋道:“師父說了,一位合格計程車兵要接受傷疤與敵人鮮血的洗禮,不然一輩子都是軟腳蝦。”
“所以師父他老人家託人聯絡了一下雲成公主,讓我去邊關從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做起,三年為期。”
“若是死了,那便死了,若是活著回來,那便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
鄭淵聞言不由一陣發愣,許久之後開口問道:“你自己去嗎?”
令在場人沒想到的是,蘇烈忽然臉紅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