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稍微活動了下胳膊,頓時疼的倒吸涼氣。
緩了一會,鄭淵開口問道:“對了,馮韻沒事吧?”
長孫無忌連忙回答道:“馮指揮使被罰了一個月俸祿,並無其他罪責。”
鄭淵點了點頭:“那就好,他要是死了還真是麻煩事,本王還囑託他辦事情呢,換了人就不好了。”
長孫無忌回想了一下,恭敬道:“殿下那件事已經有眉目了,馮指揮使跟臣提過一嘴,再有兩日就能有成果。”
話音未落,一旁長孫晟的臉就變了顏色。
果不其然,不出長孫晟所料。
下一刻,鄭淵淡淡的瞥了長孫無忌一眼:“馮韻這個嘴這麼松嗎?”
雖然鄭淵嘴上說的馮韻,但是長孫父子都明白鄭淵真正想說的人是誰。
長孫無忌慌忙跪下:“臣萬死。”
鄭淵扭了扭脖子,落針可聞的房間裡響起一陣清脆的響聲:“以後好奇心別那麼大,知道為什麼貓總是比狗容易死嗎?”
長孫無忌嚥了下口水:“臣不知。”
“因為貓好奇心太大,哪裡都想去,哪裡都想看看,遇到危險的可能自然就更大了,你說呢?”
一滴冷汗順著長孫無忌的臉頰滑下:“臣明白,謹遵殿下教誨。”
“嗯,出去吧,本王與你父親聊聊。”
“是,臣告退。”
待到長孫無忌退出去,鄭淵抬了下下巴:“坐吧。”
長孫晟拱手道:“謝殿下。”
長孫晟坐下後,輕聲道:“犬子頑劣,不堪大用,讓殿下費心了。”
鄭淵感受著身上的痠痛:“長孫無忌跟你是一樣的,很聰明,但是小聰明很多,卻用不對地方,小聰明是走不遠的。”
“而且你們父子還都喜歡自以為是,給自己招來災禍,長此以往,以後因此丟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長孫晟嘆了口氣:“殿下說的是,老臣代犬子向殿下賠罪。”
“話說……”鄭淵看著長孫晟:“本王倒是好奇,你平日裡都是如何教導他的,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聽的別聽,這種官場上最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
長孫晟苦笑道:“老臣相信老臣犬子並無壞心,或許是覺得與殿下關係特別親近,便隨意施為,還請殿下饒恕他這一次。”
鄭淵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關係親近?本王那四位皇叔的事,想必不用本王給你解釋吧?”
長孫晟嘴唇翕動半晌,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知道就好,天家無親情,這個道理從古至今都通用,好的時候自然是一團和氣,可真要到了必要的時候,別說大舅哥,就是親兄弟也得死。”
鄭淵深吸一口氣:“這是陛下教給本王的道理,希望你們也記住。”
“老臣謹記在心。”
鄭淵點了點頭:“好了,出去吧,本王要休息了。”
“是,老臣告退。”
說罷,長孫晟弓著身子緩緩後退,直到門口才轉身出去。
一出門,長孫晟臉色就沉了下去,沒有理會長孫無忌,快步朝著院外走去。
長孫無忌見狀連忙跟上。
剛出院門,長孫晟停下腳步,背對著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也連忙停下,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父親?”
下一秒,長孫晟回身照著長孫無忌的臉就是一耳光。
啪!
直接給長孫無忌抽的一個踉蹌。
長孫無忌站穩身形,慌忙跪了下來,連瞬間開始紅腫的臉都不敢去捂:“父親,孩兒錯了。”
長孫晟恨鐵不成鋼的低聲怒罵道:“蠢貨!老夫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老夫當年就應該把你甩牆上!”
長孫無忌被罵的低著頭不敢反駁。
長孫晟深吸一口氣,問道:“殿下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你自己發現的,還是真是馮韻告訴你的?”
長孫無忌連忙解釋道:“父親!您信孩兒啊!真的是馮韻告訴孩兒的!”
“閉嘴!小點聲!還嫌不夠丟人!?”
長孫晟氣的連連撫著胸口,只覺得心臟生疼:“你個蠢貨啊……逛青樓把你腦子也逛丟了是嗎!?你居然會相信馮韻?”
“老夫問你,馮韻是誰的人?”
長孫無忌嚥了下口水,他現在終於明白過來了。
“是……是陛下的人。”
長孫晟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