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笑呵呵的拍了拍馮疾的肩膀:“希望你是真的聽明白了。”
“本宮……不對,現在應該說本王,本王不管怎麼說,也是陛下的子嗣,太子殿下的親弟弟。”
“只要我不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拉幫結派,不去爭奪皇位,本王就是無敵的,弄死你本王不敢,但是說實在的,本王就單純的打你一頓……”
“父皇他又怎麼好嚴厲處罰本王呢?”
說到這,鄭淵仰天大笑,毫不吝嗇嘲諷之意。
此時馮疾臉色跟死了親孃一般難看,因為他知道鄭淵說的是對的,甚至鄭淵還誇張了許多。
“臣……明白的很,多謝殿下提醒。”
身為皇子,哪怕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只要不太過分,那也是會毫髮無傷的,哪怕是把他這位御史中丞活活打死,也是一樣。
這就是最殘酷的現實。
再重要的臣子,也永遠不會有皇子重要,這是幾乎亙古不變的真理。
規矩是站在頂點的皇帝設立的,身為臣民都要去嚴格遵守,不遵守的人,一旦被發現就是必死無疑。
而身為皇子,自然也是規則制定者的一員。
鄭淵看著馮疾笑了笑,大步流星的離開。
其他人見鄭淵沒有動手,頓時有些失望,不過也沒太當回事。
鄭淵自然看出來這馮疾就是故意讓人針對他,雖然鄭淵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感覺上應該是五皇子指使的,但是這說不通,因為五皇子壓根沒有機會安排。
而且鄭鈞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出來,既然鄭鈞沒有什麼反應,就說明馮疾這一出應該並不是哪個皇子指使的。
可是……
這樣又說不通。
馮疾作為朝廷大員,不可能不知道參他逛青樓不會有什麼效果,還會平白得罪一位皇子,這付出與利益壓根不對等。
鄭淵不信身為正三品的馮疾會想不到,但是他還是這麼幹了,而且直接承認他知情,這讓鄭淵百思不得其解。
大明宮門口。
馮疾站在原地看著鄭淵背影,目光閃爍。
“馮大人?”
馮疾轉頭看向出聲之人,微微一笑:“唐大人,身為禮部尚書不去抓緊操辦冊封大典,還有心情在這跟在下攀談?”
禮部尚書唐儉胖乎乎的臉上擠出一副和善笑容:“唐某這不是想來安慰一下大人嗎?畢竟當年的事唐某也是略有耳聞啊。”
聞言馮疾臉色一沉:“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儉笑道:“唐某不想說什麼,只是想提醒一下馮大人,您吶,選錯目標嘍。”
說完這句話,唐儉也不等馮疾回應,邁著四方步不緊不慢的離開。
馮疾站在原地臉色變換,最終看著已經快要消失不見的唐儉不屑一笑:“錯不錯可不是你我說的算的,咱們走著瞧便是。”
這時馮疾腦中閃過的一道身影,讓馮疾輕嘆一聲。
“我會做到的……”
輕飄飄的丟下一句微不可察的話語,馮疾也緩步離去。
……
丹鳳門。
太子笑呵呵的對著鄭淵揮了揮手:“九弟,為兄還需要去宗寺面壁思過,待為兄出來定要與你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啊。”
鄭淵拱手道:“承蒙太子殿下看重,臣弟便等候太子殿下了。”
對於鄭淵略顯疏遠的話語,太子並不在意,對著鄭淵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便朝著宗寺方向走去。
鄭淵上了馬車,吩咐道:“回宮。”
“是,殿下。”
馬車緩緩開動,鄭淵單手拄著頭仔細思索著。
以太子的反應,看來是姜皇后已經通知過他了,告訴了他的選擇。
不過今天五皇子卻很安靜,除了剛開始見面時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是全然的無視。
皇帝把他的封地直接放在京城不遠處,不算富庶,也不算窮苦,也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
就好像是……
把他當做一個吉祥物一般,放在了皇帝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再加上御史中丞莫名其妙的針對,今天的情況怎麼看怎麼詭異。
礙於不知底細的楚旬德在,鄭淵無聲的嘆了口氣。
沒有背景就這點不好,沒有母妃、沒有親族,完全是孤家寡人,一切只能靠鄭淵自己思量,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鄭淵有些頭疼的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