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蒹葭聞言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鄭鈞勾了勾嘴角:“無舌,賜座。”
“是。”
很快,一把椅子被搬了過來,迎著一眾注視的陸蒹葭哪裡坐的下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陸蒹葭滿頭大汗。
鄭淵被她那樣子逗笑了,緩步走了過來,一把將陸蒹葭按了下去:“讓你坐你就坐,在這哆嗦什麼玩意呢?有蝨子啊?”
陸蒹葭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心說被這麼多隻有傳聞中才能聽到的大官注視,她怎麼可能自在?
但是又不敢開口說話,只能是乖乖坐好。
鄭鈞拿著陸蒹葭寫下的一沓狀紙甩了甩。
無舌瞬間領悟,上前一步,朗聲道:“吏部官員何在?”
吏部眾官員心裡一驚,但是還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鄭淵忽然開口:“吏部尚書是哪位大人?”
剛準備開口的鄭鈞閉上了嘴,靜靜的看著自己這兒子是想幹什麼。
只見站起來的人群中一個留著短鬚的中年男人上前幾步,拱手道:“微臣吏部尚書鬱可卿見過陛下,見過九殿下。”
陸蒹葭聞言忍不住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鄭淵,原來他是九皇子啊?怪不得長得這麼好看……
鄭淵點了點頭,笑道:“鬱可卿,鬱大人,鬱尚書,是吧?”
鬱可卿不卑不亢的拱手道:“正是微臣,不知九殿下有何吩咐?”
鄭淵抬手招了招:“來,鬱尚書上前些。”
鬱可卿上前幾步,站到了眾大臣最前方。
“再來幾步。”
鬱可卿又走了兩步。
“再來。”
鬱可卿皺著眉又上前幾步。
鄭淵抬手示意:“好!好好好,就這裡,好,鬱尚書您可站穩了啊!”
就在在場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只見鄭淵提起衣襬,將鞋底在地上蹭了蹭。
下一刻,站在臺階上的鄭淵後退幾步,一個助跑,墊步凌腰照著站在那不明所以的鬱可卿胸口就是一記大飛腳。
“我~去你大爺的!!!”
鬱可卿自然是沒預料到鄭淵會對他動手,所以這一腳踹的那叫一個實誠,沒帶一點緩衝,差點給鬱可卿踹死過去。
“哈!”鄭淵痛快的大笑一聲,甩了甩衣襬:“這下舒服了!父皇!您繼續!”
鄭鈞看著躺在地上半天喘不上氣,憋的臉都快紫了的鬱可卿,嘴角抽了抽。
這混小子……
真是沒把他這父皇放在眼裡啊。
但是你還真別說……
這混小子還真是給他也出了一口氣,畢竟雖然他也氣憤鬱可卿御下不嚴,但是他可沒辦法上去給吏部尚書一腳。
嗯……這一腳踢的滿爽的。
鄭鈞故作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那個……無舌,叫御醫。”
無舌一陣憋笑,強裝嚴肅的回答道:“是,皇爺,吭~咳咳咳……”
鄭淵瞥了一眼鬱可卿,輕哼一聲轉身朝著鄭鈞走去,心思怎麼也得做個樣子,請個罪,好讓鄭鈞有個臺階下。
結果令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事出現了。
“陛下!!臣!左補闕祝菁要狀告九殿下無故毆打朝廷命官!並參當今陛下您!教子無方!”
鄭淵不可置信的扭過頭,想看看是誰這麼勇敢。
只見一年輕人一臉正氣凜然的拱手跪在人群中,那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打了勝仗呢。
鄭淵頓時樂了:“嘿呀?還真有不怕死的哈?他上官是誰!?給本宮出來!”
一白鬍子老頭顫顫巍巍直起身子,拱手道:“老臣左諫議大夫祝明山見過九殿下。”
鄭淵眯了眯眼睛:“老大臣您也姓祝?您與這祝菁是……”
祝明山無奈道:“祝菁是老臣幼子,老臣教子無方,還請陛下與殿下念他他年少無知,寬恕了他這次吧。”
鄭淵誇張的冷笑一聲:“哈!他年幼無知?來,祝大人,您這幼子今年多大?您今年又多大?”
祝明山拱手道:“老臣今年七十有六,老臣幼子今年十九。”
“嚯~~~”鄭淵瞪大了眼睛:“祝老大人還真是老當益壯啊?您老人家平日裡都吃些啥啊!?這把年紀了還能生!?”
聽到這話,人群中傳出一陣陣壓抑到極致的憋笑聲,就連鄭鈞都忍不住看向祝明山,也好奇他平時都吃些什麼。
祝明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