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咱們現在要去哪兒?”
行走在街道上,李鴉東張西望的掃視著周圍,生怕有熟人發現自己。
“離開洛城,拿著錢去浪跡天涯嗎?”
頓了一下,他又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轉頭看向陳齊,焦急道:“可是我母親還在宗門啊。”
陳齊眯著眼睛,幽深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厲:“浪跡什麼天涯啊,我可不想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的逃走。”
“我們現在去找家客棧住下,然後買個強者,殺回去!”
殺回去?
聽到這番話,李鴉不禁搖了搖頭,他現在感覺二公子已經徹徹底底的瘋了。
能帶著他們殺回宗門的強者,怎麼可能被你給買回去?
一邊走著,李鴉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吐槽道:
“二公子,大公子算計你,令你打碎供奉祖師的香爐,只是讓宗主對你失望,令你失去繼承人的資格而已。
我們原本就沒想爭什麼宗主繼承人的位置。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憑藉你的身份,只要本本份份的待在宗門,足以富貴一生了。”
聞言,陳齊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臉上泛起一絲譏諷:“不是我想把事情做絕,而是他陳青想把事情做絕!”
你還不知道吧,陳青聯合了執法長老葉白雀,今天晚上準備要在禁閉室內除掉我!”
“殺你?”
聽到這話,李鴉頓時大驚失色:“怎麼可能?
即便二公子你再不得寵,也是宗主的親兒子,大公子若是殺了你,等到宗主出關之後絕對不會放過他!”
“呵”陳齊冷笑一聲。
他伸手摸了摸這個已經陪伴了他三年的貼身僕人的腦袋,輕聲道:“李鴉啊,你還是太天真了,不知道人心涼薄,更不知道什麼是江湖險惡。”
“嗯?”李鴉一臉的懵懂。
陳齊深吸一口氣道:“買通看守禁閉室的護衛,悄無聲息的殺掉我,再將這一切偽裝成自殺的假象,誰又能看的出來?
況且,即便是看出來了又能怎樣?”
陳齊眼含幽光,冷聲道:“我死了,陳獨光只剩下陳青這麼一個兒子。
最後能把他怎麼樣?
殺了他給我抵命?
或者是廢除他的修為,將他囚禁起來?
都不可能。
如果我今日不冒著巨大的風險從宗門內跑出來,恐怕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李鴉直接沉默了下來。
他心思單純,之前根本就沒想那麼深。
他原先只是以為,只要陳齊主動退讓,不和陳青爭搶,對方就不會再步步緊逼了。
如果經過陳齊這麼一說,他才終於明白,原來奪儲之爭竟然這麼殘酷,動不動就是你死我活!
“啊!”
就在兩人即將走到一家客棧時,李鴉忽然注意到了什麼,被嚇得忍不住驚撥出聲:
“二公子,葉飛,是葉飛他們!”
聞言,陳齊眉頭一皺,轉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前方,一群穿著棄天門服飾的人正緩緩行走在大街上。
那為首一人,年齡看起來在二十歲左右,身材高大,一臉痞像,目光有些傲慢的四處張望著周圍。
自知他們剛把鎮宗之寶賣了的李鴉,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起來。
他顫顫巍巍扯了扯陳齊的袖口,驚慌道:“二公子,這葉飛可是大公子的親信,若是看到我們偷偷離開宗門,必然會向大公子彙報。”
“所以依我看,我們還是趁他沒發現我們,趕緊走吧!”
他只是宗門中地位最卑賤的雜役,膽子本就小的可憐,更何況現在是做賊心虛。
“沒發現我們?”
陳齊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只是那面色卻陰得發沉:
“就憑你剛剛嚎的那一嗓子,即便剛才沒發現,現在也發現了!”
果然,就在李鴉看到葉飛的那一刻,葉飛也注意到了前方的陳齊兩人。
他當即眼前一亮,連忙帶人徑直走了過去。
“陳齊,居然是你!”
葉飛大搖大擺的走到兩人身前,看著陳齊,他語氣冷然道:“你好大的膽子,三天前,你在祠堂打碎了供奉祖師的香爐,被宗主罰禁在禁閉室思過三年。
眼下,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