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傳功堂堂主柳巖山氣得面紅耳赤,忍不住厲聲呵斥道:“馮京祿,想當年你走投無路之時,宗主好心將你招攬進宗門,還許你堂主之位。
這麼多年來,宗門可有半分對不起你?
如今,宗門正值危難之際,你卻倒戈相向,行反叛之舉。
當初宗主真是瞎了眼才會收留你!”
話鋒一轉,柳巖山目光陰沉地看著那些倒戈的執事,道:“還有你們,這群兩面三刀之人。
這些年拿著宗門給的俸祿,你們就是這樣回報宗門的?
你們的良心何在!?”
面對柳巖山的質問,那些執事皆是羞愧地低下了頭。
馮京祿卻不以為然地冷笑道:“柳巖山,別傻了。
寒天宗已經走向末路了,倘若我一條路走到黑,會有什麼下場你難道不清楚嗎?
寒天宗這些年待我確實不薄,我不否認。
想讓我出力可以,但要我賣命,哼,簡直是痴心妄想!”
“你!”柳巖山頓時啞口無言。
略有興趣地瞥了一眼正在內訌的兩人,陳齊搖了搖頭道:“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戲啊。
不過,似你們這種蛇鼠兩端、貪生怕死之輩,也配加入我棄天門?
你們把我棄天門當成什麼了?
今日你們能在寒天宗危難之際倒戈,那麼來日,也能在棄天門遭受危機之時,轉投敵營。
這樣的人,我若是收留了,豈不是白白為自己留下隱患?”
聞言,馮京祿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原本以為,以他七品內腑境巔峰的實力,無論投靠哪一方勢力,都會被奉為上賓。
沒想到,這陳齊竟然不僅拒絕了他,還將他嘲諷了一番。
“陳齊,你難道非要和我們鬧得魚死網破不成?”馮京祿聲色俱厲道。
“魚死網破?”陳齊慘白的臉龐上掠出一絲譏諷:“我最反感那些看不清形勢的人了。
區區一個七品內腑境武者,也配跟我說這話?
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魚,我又是什麼網!”
話音落下,陳齊朝著一旁的王序影道:“去通知閻無良吧,讓他帶領著影堂眾人從外圍封鎖整個寒天極峰。
今日,凡是寒天宗所屬,一個不留。”
王序影重重點了點頭,旋即,手臂一抬,袖口處突然湧出一道亮光。
亮光沖天而起,最後在半空之中猛然綻放,好似孔雀開屏,又如天女散花一般。
“堂主發訊號了!”
山下,閻無良見天空之上絢麗的煙花,緩緩撥出一口氣,朝著身旁一眾影堂眾人沉聲道:“把守住寒天極峰的各條要道,無論任何人想要下山,通通格殺勿論!”
“是!”
影堂眾人皆是點了點頭,而後,他們握緊手中的兵器,默契地分成了幾支隊伍,如一股股黑色洪流一般,分別朝著那幾條下山的要道快速湧去。
不過片刻之間,便將幾條要道堵得死死的。
見煙花在天空之上綻放後,王序影雙目一凝,竟然直接朝著離他最近的柳巖山奔襲過去。
“柳巖山,下去陪柳旬吧!”
王序影一動,周圍那些早已嚴陣以待的邢狼、羅蠻等人,頓時朝著寒天宗武者衝殺而去。
沖天的廝殺聲再度從寒天極峰之上響徹而起。
“混賬,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見此一幕,馮京祿心頭真的慌了起來,怒喝一聲後,體內內力暴湧而出,直接震開了圍掠到自己身旁的幾名強者。
而後,他身形一動,便是化為一道殘影,對著遠處竄去。
“想走?”陳齊嘴角溢位一抹冷笑:“攔住他!”
“沒問題!”一旁的遊坦之毫不猶豫地一點頭,旋即身形一閃,衝向那混亂的戰場,將馮京祿攔截而住。
雖然他早先被柳旬重傷,不過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他也是恢復了些許的力量。
再加上六品凝氣境和七品內腑境之間存在的巨大差距,所以他對上那馮京祿,自然是輕輕鬆鬆。
隨著大戰被掀起,失去了柳旬坐鎮,再加上馮京祿的背叛,已經讓這些寒天宗武者心中,蒙上了一層絕望的面紗。
下山的道路已經被大批影堂武者堵住,那些人正嚴陣以待地等著自己呢。
他們,已經逃不掉了!
即便自己戰勝身邊的對手又能如何,能戰勝對方那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