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齊這番不知好歹的的話語,陳夫的臉上,頓時湧起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小子,你方才自己也說了,若是有一線希望就應該勇於出手,若是有滔天的利益,就應該奮不顧身。
怎麼你現在卻畏首畏尾起來了?
人生本就是一場豪賭,此時不搏何時搏?
若是你連這點風險都不敢冒,以後還怎麼站在萬萬人之上,怎麼追求武道的巔峰?”
“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陳齊卻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嘴角勾勒出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冷笑:
“陳夫,真當我看不明白你的那點小心思?
你方才許諾的那些,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張空頭大餅而已。
沒有實實在在到手的好處,沒有穩穩當當裝進自己口袋的利益,你就想讓我拿著自己的命去冒險?去賭博?
怎麼可能!
我陳齊可不是賭徒,更不是任人愚弄的白痴。
別以為我猜不到,你讓我引十位武道至尊入甕,不過是想透過這些高手,再運用某些手段,來讓自己復活罷了。
你想把那兩把神兵和東皇殿當作引誘毛驢前進的胡蘿蔔,把我當成那頭蠢驢,以此來吊著我,讓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被你剝削?
你把我想得太天真了。”
“這你都猜到了?”陳夫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定起來。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不然你為何要無緣無故佈置陷阱,坑殺那些武道至尊?”
陳齊直接向前踏出一步,徹底撕開了兩人之間的最後一塊遮羞布,出聲威脅道:
“現在,我就直接把話撂這兒了,我即便不幫你,你也必須要將這座造化魔棺交給我!
否則,我現在立刻就對外傳出訊息,將你的佈局一五一十地昭告天下,令你的復活大計成為泡影,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再然後,我便將這座空殼魔棺,交給昔日你的那些仇敵,以此來換取一筆巨大的好處!”
“你敢!”聽到這番話,陳夫面色驟然一變,看著陳齊的眼中,陡然閃爍出一種凜冽的殺意。
那殺意彷彿實質化一般,讓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冷了幾分。
“原來你前面說了那麼多廢話、問了這麼多問題,竟然只是在投石問路啊。
目的,就是想套出我的謀劃,以此來當作手中的籌碼,來要挾我!”
陳夫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起來:“陳齊啊陳齊,我可是你的先祖啊,你連先祖都算計,你還是不是人,我還真是在你身上看走了眼!”
“看走眼?”陳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以為然道:“你還不知道吧,我連自己的親爹都殺了,還在乎你這麼一個先祖?
若是你能帶給我利益,帶給我好處,那我便把你當成先祖盡心供奉你,若不能,你也只不過是一個能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況且,以你這般修為的強者,還站在過這個世界的最高處,心裡應該明白,在武道一途中,什麼親情友情愛情,這些都不過只是人生中微不足道的點綴罷了。
為了自己的目標和追求,為了自己那所謂崇高理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拿來捨棄,都可以當作棋子來利用。”
聽到這番話,陳夫頓時沉默了下來,他心中自然清楚,陳齊這些話的含義。
可以說,他生前便是世人公認的,最冷血薄情之人了。
否則,到了他這個年紀,修為還幾近通天,更是有著諾大的名頭,怎麼可能子嗣稀少,就只有陳景洪這麼一個兒子?
其餘的子嗣都死了,不是死在對外征戰的途中,而是陳夫把他們當成了誘餌,成為東玄武門登頂的臺階,成為自己東皇威名的墊腳石!
哪怕最後他只剩下陳景洪這麼一根獨苗,他也在算計利用,讓他帶走造化魔棺,好為自己帶來能夠復生的希望。
完全不顧及,陳景洪這麼一個六品凝氣境的武者,帶著一把神兵若是被人發現,會給自己帶來怎麼樣的滅頂之災!
方才他對陳齊說的那些話,說到底,也只不過是想要藉著兩人血脈之間的那層關係,將陳齊捆綁束縛住,好利用他來為自己做事罷了。
只是他沒想到,陳齊比他遠比他想象中要清醒的多,根本不上當!
陳夫嘆了口氣,臉上的冷厲之色漸漸消散,無奈地說道:“你可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說吧,你想要什麼?”
陳齊見自己的計謀得逞,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