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啟山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乾咳了兩聲,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軒,「咳咳,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想知道雅琪那孩子到底遭遇了什麼?你找到眼鏡蛇,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李軒簡直要被這老頭逼瘋了,這說了半天等於什麼都沒說!他猛地一拍桌子,顧不得什麼長幼尊卑,指著鍾啟山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的tm!到底想說什麼?!別在我面前搞這吊胃口的tm!」
面對李軒的怒火,鍾啟山卻絲毫不惱,反而笑呵呵地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完全無視李軒快要噴火的眼神。
「年輕人,別急嘛,」鍾啟山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說道,「過幾天,公海上有個島嶼會舉行一場為期三天的宴會,眼鏡蛇也會出席。」
「宴會?」李軒皺起眉頭,這老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沒錯,一場匯聚了世界各地名流富商和亡命之徒的宴會。」鍾啟山頓了頓,語氣意味深長,「他們都為了一個東西而來。」
李軒更加疑惑了,什麼東西能吸引這麼多人趨之若鶩?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鍾啟山,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最好把話說完!」
鍾啟山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是機密,最新的。」
李軒頓時如遭雷擊,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這可是機密啊!如果洩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他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難道鍾啟山是想利用他去盜取導彈?或者說,這只是另一個陷阱?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鍾啟山的衣領,怒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鍾啟山任由他抓著,臉上依然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年輕人,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至於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鍾啟山話音剛落,身後的紅木大門應聲而開,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那架勢彷彿兩座鐵塔,充滿了壓迫感。李軒心裡清楚,這是在「送客」了。他也懶得再和這老狐狸周旋,起身理了理衣服,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鍾啟山一眼,「希望你還能有命看到那場‘宴會’。」
李軒走後,房間的氣氛並沒有因此輕鬆多少。鍾啟山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壯漢也退下,自己則緩緩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燈火輝煌的海晨市,渾濁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老爺,這小子油鹽不進,要不要……」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狠厲。
「無妨,」鍾啟山擺了擺手,「年輕人嘛,總要吃點苦頭才肯學乖。再說,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鍾啟山轉過身,眼中精光畢露,「我已經老了,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哪怕搭上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這小子,就是我最後的希望……」
另一邊,李軒離開了幻影賭場,腦子裡像一團亂麻。劉震山、鍾啟山、江琳兒,還有那個神秘的「眼鏡蛇」,這些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絡?鍾啟山的話到底可不可信?劉震山究竟是敵是友?
「媽的,這都什麼事啊!」李軒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完全找不到方向。
「滴滴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李軒看了一眼,是蘇雪瑤打來的。
「老婆,想我了嗎?」李軒接起電話,語氣輕鬆地問道。
「少貧嘴了,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蘇雪瑤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疲憊,顯然是在公司處理了一天的公務。
李軒嘆了口氣,將自己在海晨市遇到的怪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雪瑤,包括劉震山、趙天龍、鍾啟山,當然,還有那位神秘的江琳兒。
「等等等等,」蘇雪瑤打斷了李軒的敘述,「你說的資訊量有點大,我腦子有點亂,你能不能一個一個說?」
李軒只好耐著性子,從頭開始解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跑到海晨市,不僅沒有得到任何幫助,反而還被捲入了一場更大的麻煩之中?」蘇雪瑤聽完李軒的敘述後,忍不住扶額嘆息。
「你別這麼說,我這不是在努力解決問題嗎?」李軒有些心虛地辯解道。
「好吧,那你跟我說說,這個鍾啟山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認識他的?」蘇雪瑤問道。
李軒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還在部隊的時候,執行過一次任務,當時的目標就是一個偽鈔製造廠,而鍾啟山就是那個工廠的幕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