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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無實物表演

蘇雪瑤走後,李軒看著手裡那張薄薄的名片,它彷彿有千斤重,幾乎要將他的手壓垮。定城,星息集團,總裁,這些字眼像是一道道枷鎖,將他牢牢地困住。他自嘲地笑了笑,將名片隨意地扔進了吧檯下的抽屜裡,彷彿這樣就能將這份突如其來的「玩笑」拋之腦後。

「定城,星息集團,總裁……」李軒反覆咀嚼著這幾個詞,彷彿要從中品嚐出不同的滋味。蘇雪瑤的提議,對他來說,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卻又很快歸於平靜。

「呵,估計是什麼新型的搭訕方式吧。」李軒自嘲地笑了笑,試圖說服自己這一切都只是個玩笑。他可不是什麼涉世未深的小男生,像蘇雪瑤那樣的女人,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怎麼會真的對他這個開咖啡店的老闆感興趣呢?

他用力甩了甩頭,將這些雜亂的思緒拋之腦後。咖啡店還需要打掃,妹妹李沐晚上放學還要過來,他可沒時間在這裡胡思亂想。

「軒哥,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王梓吊兒郎當地走進咖啡店,一眼就看到李軒失神的模樣,不禁開口問道。

「沒什麼。」李軒回過神,擠出一絲笑容,「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去公司巡視你的商業帝國?」

王梓一屁股坐在吧檯前,拿起一塊李軒剛烤好的麵包,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說:「別提了,公司那些老傢伙,整天就知道開會研究報表,煩都煩死了。」

李軒無奈地搖搖頭,這小子,含著金湯匙出生,卻偏偏不喜歡經營家族企業,反而喜歡和他們這些「粗人」混在一起。不過,他也明白,王梓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實也有一顆渴望自由和真情的心。

「我說王大少爺,您這一來就自顧自地吃上了,是不是得先問問價格啊?」李軒看著王梓毫不客氣的模樣,挑起一邊眉毛,似笑非笑地問道。

王梓被李軒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差點沒把嘴裡的麵包噴出來,他拿起李軒剛做好的檸檬冰美式猛灌了一口,這才緩過氣來,瞪著李軒說道:「好你個李軒,跟我這兒算起賬來了?多少年兄弟情誼,就值一塊麵包?」

李軒看著王梓誇張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這兄弟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喜歡裝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明明心裡比誰都清楚。

「王少爺,您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這不是怕您吃霸王餐,壞了我們咖啡店的名聲嘛!」李軒一邊說著,一邊狀似認真地檢查著麵包的包裝袋,「您看看,這上面可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35塊,您是掃碼還是現金?」

王梓看著李軒裝模作樣的樣子,心裡也明白他是在開玩笑,但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掃碼付了款,嘴裡還嘟囔著:「行行行,算你狠,我王梓什麼時候吃過霸王餐了?真是的,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李軒看著手機上收款成功的提示,笑著搖搖頭,這小子,明明心裡比誰都清楚,還非要裝出一副吃虧了的樣子。

「說吧,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你那個寶貝公司不要了?」李軒一邊擦拭著吧檯,一邊問道。

「別提了,公司那些老傢伙,整天就知道開會研究報表,我爸就想著法子給我找事做,煩都煩死了。」王梓抱怨道,語氣裡滿是無奈。

李軒太瞭解王梓了,一下子就揭穿了:「你是逃出來的吧?」

王梓被李軒的話吃了一個大癟,有些無奈地說到:「我在你心目中就這形象?我好歹也是一位董事長,怎麼可能說逃就逃呢。」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李軒的眼睛。

李軒也不願意再揭穿他,畢竟大家都是兄弟,彼此之間的那點小心思都明白。他換了個話題,詢問王梓來此的目的:「說吧,這次來到底有什麼事?」

王梓不說話,只是挑了挑眉,做了個開啤酒喝的無實物表演。

「你這是想喝酒了?」李軒挑眉,故意逗他。

王梓一副「你懂的」的表情,點了點頭。

李軒微笑點頭:「行啊,晚上叫上戎浩,我們好久沒聚了。」

「oK!」王梓馬上恢復了活力,比了個「oK」的手勢。

王梓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咖啡店午後的寧靜。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喂?爸……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王梓結束通話電話,臉上的表情像川劇變臉似的,瞬間切換回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對著李軒攤了攤手,「得了,我得回去了,晚上老地方見昂。」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