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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德貴過來也不知是福是禍,只希望不是御獸坊的人惹出什麼大事了。
“霍世子和齊大人有話要問,爾等如實回答。”德貴半是提點半是警告的說。
德貴也是宮中的老人,從最低品的小太監,爬到如今楚德全的小徒弟,其間辛酸不知凡幾。
所以他對宮裡的所有宮人都有一分維護之心。
“是的,是的。”任敘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而後朝霍樂安和齊明澤作揖。
“兩位大人有什麼問題,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隻小狗是你們這兒的?”
“是是,也不知道那些奴才是怎麼看管的,獸類遺失了都無人彙報。”
任敘一看被手帕包著的小狗,臉色刷得一下就白了。
動物遺失就可以治一個看管不力之罪,更何況這還快死了。
作為專門飼養獸類的管事,任敘一看就知道動物的情況。
在他準備一力擔下所有罪名時,一個小太監突然衝了出來。
小太監跪倒在幾人面前,一邊磕頭一邊解釋。
“奴才們真不是有意丟失小狗的,前兩日坊裡的京師犬生了一窩狗崽。
然而奶水不足喂不了那麼多隻,就把最為體弱的丟了出來。
奴才們本是想把它送到其他母獸那裡餵養幾天的。
但是那京師犬不知為何,看見有動物喂就衝過去咬。
今兒個中午,奴才一轉眼的功夫,它就叼著小狗跑了出去,後來又獨自回來。
奴才本想著狗兒反正也活不成了,就先安撫母犬,晚一點再去幫它收屍。”
哪知道,哪知道……”它就遇到貴人了。
齊明澤看著他手上新添的牙印和抓痕,就知道他沒有撒謊。
側頭對旁邊的霍樂安說,“無事,先叫他起來吧。”
霍樂安朝德貴示意,德貴立即心領神會的扶起了任敘和小太監。
“我只是過來問一下,這小狗你們還救不救得了,救不了不知可不可以送給我。”
齊明澤捧著小狗,伸給他們看。
任敘側眼瞄了瞄德貴,見德貴點頭便立即回覆。
“麻煩齊大人跟奴才來做個登記。”
任敘一面招待三人,一面給旁邊的小太監使眼色。
小太監馬上跑進去拿了一個精巧的小籃子,裡面墊了潔淨的乾草,上面還鋪著幾層柔軟的絹布。
行至宮外,德貴就回去覆命了。
霍樂安扯了扯齊明澤的衣袍,指著籃子裡的小狗說。
“做我的馬車回府,你不顧自己也得顧著這小東西吧。”
知道武威侯府不可能派人來守著,齊明澤也只能答應,“那勞煩表哥了。”
霍樂安聞言心滿意足地去招喚自家的隨侍。
齊明澤隔著帕子點了點小狗的腦袋,小聲說道。
“小傢伙,你就叫龍傲天吧,要努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