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陸行止得乾元帝詔見,他是志得意滿的來。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一來,乾元帝就讓他跪在御書房前。
他看見從裡面走出來的施綰綰,原來還想讓她去乾元帝面前說句好話,結果她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走了。
也是在宮裡,陸行止不敢放肆,否則他定要拽著她好生教訓一番。
此時太陽都快要西斜了,陸行止被曬得如同醃了好幾天的鹹菜:
無精打采,全身散發著一股汗的酸臭味。
他尋了個機會往當值太監的手裡塞了一張銀票道:“請問公公,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惹怒了皇上?”
當值太監看了一眼銀票的面額,這才道:“你不該動手打郡主的。”
“就算郡主做得再不對,她也是皇上的親外甥女。”
陸行止的手握成拳,果然是施綰綰這個賤人壞他的好事!
他急道:“我沒有打她!”
當值太監輕笑道:“這事你說了不算,咱家說了也不算。”
他言盡於此,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
陸行止覺得施綰綰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蠢貨,他是她的未婚夫,她就應該全心全意為他打算。
如今她跑到乾元帝這裡來告他的狀,毀他的前程,他以後饒不了她!
他在甚至在心裡盤算,等他出宮之後要狠狠地收拾她一番。
她這一次至少要在他面前跪上三天三夜,他才考慮要不要原諒她!
乾元帝中午被施綰綰鬧了那一回,頭疾發作的更加厲害,太醫院的院正匆匆趕過來為他醫治。
折騰了大半天,他才算是緩過來了些。
此時宮門已經快要下鑰,掌事太監過來請示:“陛下,陸行止還有御書房前跪著,要不要讓他先出宮?”
乾元帝問:“他知道自己錯了嗎?”
掌事太監回答:“他臉上有忿忿之色,應該還沒有認識到自己錯在哪裡。”
乾元帝便道:“那就讓他去午門那裡繼續跪,直到他認錯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