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是清楚的寫著“施府之人與狗,不得入內”。
這話看在施梅臣的眼裡,基本上等於把他的臉按在地上踩!
他怒道:“施綰綰她怎麼敢!”
馮一用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施梅臣道:“郡主讓我給駙馬帶句話。”
施梅臣看著馮一用的眼睛似要噴火:“可是那個逆女要向我道歉,求我原諒她?”
馮一用搖頭:“郡主說了,駙馬如果還要點臉,就當知道不聲張是處理這件事情最好的結果。”
“若駙馬敢聲張,郡主就敢發瘋。”
“反正她被你們算計幾乎已經一無所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沒什麼好怕的。”
“且她的身後還有皇上,駙馬若是執意要為難她,大可以試一試,皇上會站在誰那一邊。”
施梅臣站在公主府前的燈籠下,昏黃的燈光照得他的五官晦澀難明。
他城臣極深,此時縱然怒到極致,也依舊能保持清醒。
他沉聲道:“我之前還真是看錯了我這個女兒。”
馮一用微微揚著下巴道:“郡主就猜到駙馬會這麼說。”
“她說了,今日好在入了夜,公主府前沒有什麼人,駙馬丟不了太大的臉。”
“但若是駙馬下次還敢再動公主府的人,她會讓駙馬顏面盡失!”
施梅臣的手握成拳,他居然被自己的女兒威脅了。
馮一用接著道:“最後,郡主還說,若是陳嬤嬤這一次沒事還好,若陳嬤嬤有個三長兩短……”
他說到這裡看著施梅臣道:“她必讓整個施府的人為陳嬤嬤陪葬!”
他說完對著施梅臣重重一哼,然後挺起胸膛進了公主府。
在把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他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飛快地給自己順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本朝沒有駙馬不能入朝為官的說法,這些年來,施梅臣身居高位,積威甚重。
再加上他之前數次不著痕跡地收拾過公主府裡的眾人,所以眾人對他甚是畏懼。
馮一用之前有一次就差點死在施梅臣的手裡。
所以今日他站出來對施梅臣說這番話的時候,別看他面上十分冷靜,實則內心慌得一批。
施梅臣的指關節握得“咔咔”直響,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因為他太過用力,鮮血又開始往外流。
身邊的侍衛勸道:“主君,我們回府吧!”
今日他們傷成這樣,吃了這麼大的虧,已經不可能再闖進去找回場子。
施梅臣對著公主府沉聲道:“無知蠢貨。”
他說完扭頭就走。
他到現在還用不了內力,還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著了施綰綰的道。
被自己的女兒這樣欺負,這口氣他咽不下!
馮一用從門縫裡往外看了一眼,見施梅臣帶著人走了,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趕緊去施綰綰那裡回話。
施綰綰此時已經給陳嬤嬤上了藥,陳嬤嬤陷入了昏睡。
馮一用把方才在門口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最後道:“郡主是沒看見,駙馬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施綰綰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意料之中。”
馮一用小心翼翼地道:“郡主,你今日這般打了駙馬的臉面,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駙馬的看著溫和,其實最是記仇。”
“你雖是他的女兒,但是他並不疼你,往後必定會報復你。”
施綰綰嘆氣:“你們都看得出來,我卻一直被他矇蔽。”
她說完又道:“你去把府裡其他人都叫過來,我有話跟他們說。”
馮一用輕點了一下頭,很快就把人給叫來了。
施綰綰數了一下,府裡的侍衛有八個,下人有十個。
這些人乍一聽數目不算少,但是公主府是個五院的大宅子,佔地面積二十餘畝。
這麼大的宅子,光是日常的維護這些人都忙不過來。
陳嬤嬤之前帶著這麼一點人維持公主府的運轉,真的很厲害。
馮一用見施綰綰髮呆,便道:“郡主,人齊了。”
施綰綰回過神來,朗聲道:“今日發生的事情,想來大家都知道了。”
“公主府被人欺負到這一步,是我這個主子失職。”
“之前我做了很多蠢事,你們還能留下來,我在這裡先為我之前的愚蠢向大家道個歉。”
她說完朝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