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裡扁著嘴道:“父親還總說他是這個世上待我最好之人,母親完全沒有半點做母親的樣子,教不好我。”
“可是他們說如果是不祥之人,克的一定是對我最好的人,我為什麼剋死的是母親,而不是父親?”
施梅臣:“!!!!!!”
他看向面色發青的乾元帝:“陛下,臣沒有說過這種話,也沒有做過這種事?”
乾元帝問道:“你在說綰綰撒謊嗎?”
施梅臣:“……”
施綰綰方才說的那些話他確實在她的面前說過,不算撒謊。
他急道:“臣與長公主夫妻情深,哪裡會做這樣的事情?”
“還請陛下明查!”
他說完就去揭施綰綰的手道:“你夠了!”
施綰綰扭頭看見施梅臣,瞬間尖叫:“娘,救命啊!爹又要打我了!”
她說完從抱的姿勢改成躲的姿勢,就好像前面真的站了個人一樣。
施梅臣:“……”
長公主是他在這個世上最怕的人,施綰綰又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心裡難免有些發毛。
他拽著施綰綰的手便不自覺地用了力氣,施綰綰哇哇大叫:“痛,痛,痛!”
“爹又打我了,孃親救我!”
乾元帝被吵的腦仁都是疼的,剛好了幾分的偏頭痛又犯了。
他怒道:“施梅臣,放開綰綰!”
施梅臣被施綰綰氣得發暈,失去了理智,哪裡願意放手?
掌事太監趕過來拉開施梅臣,施綰綰纖細雪白的手腕上有了一道紅印,那印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乾元帝大怒:“你還說你沒有打綰綰!”
“你在朕的面前尚且敢動手,私下裡還不知道怎麼對她!”
施梅臣:“……”
他這是有口都說不清了。
他這人平時雞賊得很,沒事就pUA施綰綰,對她沒少用手段,絕不會留把柄動手打她。
可是今日他卻在乾元帝的面前捏傷了施綰綰的手,坐實了他動手打施綰綰之實。
施綰綰躲到乾元帝的身後繼續叫喊:“綰綰聽話了,爹別打綰綰了!”
乾元帝的偏頭痛犯得比昨日還要厲害幾分,他身體晃了晃,眼見得要暈過去了。
掌事太監忙扶著乾元帝:“陛下,你沒事吧?”
“來人,快傳太醫!”
一時間,整個御書房裡亂成一團。
掌事太監看了施梅臣一眼道:“施尚書,陛下的頭疾才好幾分,又被你氣成這樣,哎!”
施梅臣:“……”
他平時總喜歡往別人身上扣黑鍋,今日被施綰綰這一口黑鍋扣下來,他也氣得發暈!
他朝施綰綰看了過去,她此時恰好從乾元帝的身後探出頭來。
父女兩人對視了一眼,施綰綰的眼裡滿是嘲諷,然後對他豎起了中指。
施梅臣雖然不知道她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但是想來不是什麼好的意思。
他想要罵上幾句,但是想想這是在御書房,他要罵了,就更加證明他對施綰綰不好,他只能強行忍著。
太醫院院正很快就來了,他把過脈道:“陛下的頭疾不能再動怒了,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掌事太監又看了施梅臣一眼。
施梅臣覺得扣在他身上的那口鍋又大又黑!
乾元帝對院正道:“你給郡主也看看。”
施綰綰此時就坐在乾元帝的身邊,她扭過頭,不看施梅臣。
院正點頭:“是!”
他轉過身便去給施綰綰把脈,只是他才把手放在施綰綰的脈上就一驚,飛快地抬了起來。
乾元帝問:“怎麼了?”
院正回答:“許是臣把錯了,臣再試試。”
他的手再次放在施綰綰的手上,這一次他沒有把手再抬起來,只是面色卻十分凝重。
良久,他抬起手,起身對乾元帝行了個禮道:“回陛下的話,郡主病得甚重。”
乾元帝:“怎麼回事?”
施梅臣:“怎麼可能!”
兩人幾乎同時說話,乾元帝冷冷地看了施梅臣一眼,他只得低下頭道:“綰綰一向身體極好,怎會生病?”
院正回答:“郡主長年鬱結於心,身體如今看著問題不大,實則已經有了巨大的隱患。”
“從脈象來看,她如今已經患上失魂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