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重複方才的動作,這一次到手臂手走的卻是手厥陰心包經,扎破了他中指上的中衝穴放出黑血。
最後是手少陰心經,扎破他的小指放出黑血。
這一套走完,她的額前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沈弈那邊也剛做完,他不清楚人體脈絡的走向,學她的動作學得不錯,也放出了黑血。
施綰綰再替謝玄知把了一下脈,他的脈象緩和了不少,毒發的情況似乎瞬間就緩解了。
這種情況她第一次遇到,十分神奇。
作為醫者,她對他的病情十分好奇。
她沒有聽診器,便用耳朵貼著他的胸口,去聽他心跳,想從中找到原因。
只是她才靠過去,就聽見一記憤怒的聲音傳來:“施綰綰,你在做什麼?”
施綰綰抬頭一看,就看見陸行止拄著拐黑著臉站在不遠處。
在他的身邊,還跟著好幾個穿著儒士服的男子。
那些人施綰綰也認識,都是陸行止的朋友。
他們此時正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施綰綰:“嘖嘖,真是沒眼看。”
“她雖然貴為郡主,但是大白天在外面和男人做這種事,真的太不檢點了。”
“陸兄,你的未婚妻這是在給你戴綠帽子啊!你趕緊管管!”
國子監建在京中唯一的青眉山上,這裡平時除了上下學的時候人多一點,平時比較冷清。
正常情況下,陸行止不會出現在這裡。
他此時出現在這裡,應該是來接江蓉蓉放學的。
施綰綰緩緩站了起來,掃視了那些人一圈後道:“心裡汙濁之人,看什麼都是汙濁的。”
眾人被一直被他們嫌棄、鄙視的人罵,臉色十分難看。
當即就有人道:“郡主當街與人卿卿我我,還穿著男人的衣衫,一看就不是在做什麼好事。”
“陸兄,你是她的未婚夫,她做這種事,丟的是你的臉。”
陸行止怒極,走到施綰綰身邊,抬手就朝她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