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最後落在了江蓉蓉和施晴媚的身上：“你們兩個就別否認了，我記得很清楚。”

江蓉蓉外強中乾地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本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不配進國子監。”

“這事就算是當著陛下的面，我也敢說！”

施綰綰鼓掌：“膽子很大，我最喜歡你這種人了。”

她扭頭對沈弈道：“這事你幫我記下，適當的時候提醒一下我，我好跟舅舅說。”

沈弈點頭：“是。”

江蓉蓉的眼裡有些幾分了懼意，施晴媚輕聲道：“陛下最是寬厚，不會計較這些小事。”

“再則你也沒有說錯，不用害怕，更不要說入國子監，還有入學考。”

江蓉蓉瞬間就又有了底氣。

沒錯，施綰綰不學無術，且乾元帝對她十分失望，根本就不會為她出頭！

她冷聲道：“你搬出陛下來算什麼本事？”

施綰綰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江蓉蓉：“陛下是我親舅舅，我為什麼不能搬？”

“有本事你也搬個皇帝舅舅出來！”

江蓉蓉：“……”

她沒有……

她咬著牙道：“就算是陛下讓你來國子監的又如何？你通不過入學考，一樣成不了國子監的學生！”

施綰綰淡聲道：“你提醒我了，我是郡主，我的舅舅還是皇帝，我跟你說這麼多的廢話做什麼？”

“那些學子我記下名字以後收拾，至於你……”

她扭頭對沈弈道：“撕爛她的嘴。”

沈弈應一聲，覺得老妖怪動了怒，他下手就得狠，於是他三五兩下就把江蓉蓉扇成了豬頭。

末了，他怕施綰綰不高興，真把江蓉蓉的嘴撕了一道口子，剎那間鮮血淋漓。

江蓉蓉慘叫出聲，施晴媚的眼裡滿是震驚 。

一記略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永寧郡主，請到這邊來參加入學考。”

江蓉蓉和施晴媚看到老者的時候面色微變，朝老者行了個禮道：“見過祭酒大人。”

國子監祭酒齊遠溪淡聲道：“你們如此維護國子監，嚴格為國子監把控學子的質量，本官很是欣慰。”

他說完沒理兩人，對施綰綰道：“郡主，這邊請。”

施晴媚走過來道：“祭酒大人，郡主在國子監外打國子監的學子，您不管嗎？”

齊遠溪淡聲道：“其一，郡主現在還不是國子監的學子，我管不了她。”

“其二，你們身為國子監的學子，卻不顧禮法，口出惡言，有失我國子監學子的風儀，就該打。”

“其三，你們雖都有舉人的功名，但是她是當朝郡主，她身份遠高於你們，在國子監外有處置你們的權利。”

施晴媚：“……”

江蓉蓉：“……”

齊遠溪問：“你們今日將監規抄十遍，下午送去我的值房。”

施晴媚和江蓉蓉：“！！！！！”

兩人都不願意，卻又不得不抄。

施綰綰在心裡給齊遠溪豎起大拇指，這位祭酒有點意思。

齊遠溪對施綰綰道：“郡主，裡面請！”

施綰綰跟在齊遠溪身後，邊走邊問：“進國子監真有入學考？”

齊遠溪點頭：“真有，如果你考不過的話，就算是陛下有令，你也進不了國子監。”

施綰綰還沒有說話，他又道：“如果你通不過入學考的話，就是在打陛下的臉。”

“郡主，你可千萬不要讓陛下失望！”

施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