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也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都是個將死之人了,哪裡有資格想婚嫁之事?
她明確說過不喜歡他,咬過來的那一下也不過是一時氣憤,那天在他手上咬的那一下性質相同,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是他魔障了。
他沉聲道:“去做事吧。”
葉青城只覺得被人兜頭淋下一盆冷水,怏怏地去做他該做的事情了。
謝玄知則在書桌前坐下,整個人靠在椅背上,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伸手輕碰了一下被她咬傷的唇角,壓下心底殘存的悸動。
他這樣的人,不配對任何人動心,也不能動心,否則那就是在害人害己。
“忘記她咬過來的那一下,你只是去找她談合作的。”他對自己說。
施綰綰在謝玄知走後,她翻騰了很久,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睡意,天就亮了,夏雪喊她起床上學了。
她打了個呵欠,在心裡問候了謝玄知一遍就起床洗漱。
她洗漱好之後,就沒精打采地帶著沈弈去國子監上學。
沈弈看了她一眼,只當她昨夜沒有睡好,便幫她罵了幾句陸府那兩口子。
施綰綰心情不好,在她的眼裡,謝玄知不是好東西,沈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狗綠茶揹著她做了不少小動作,沒少坑她。
她便道:“繼續罵,在到國子監之前你都要不能停,且罵他們的詞不能重樣。”
“要是重複了,就把自己懸在房樑上倒掛一個時辰。”
沈弈:“……”
他心裡委屈,明明想要討好她,結果卻被她罰了,找誰說理去?
施綰綰到國子監的時候沒有在門口遇到施晴媚和江蓉蓉,她覺得少了點樂趣。
值守的護院在她亮明身份之後,就差了個小廝領她去了甲四班。
她往門口一站,所有的目光都朝她看了過來。
江蓉蓉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施綰綰看到她卻樂了,她沒在門口遇到江蓉蓉,卻在這裡遇到了。
她們是同班?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