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綰綰:“……”
她覺得馮一用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堪用了。
秦飛鶴忙了一整天,此時終於可以下值了。
自從他代京兆尹之後,他每天都忙得雞飛狗跳。
今日難得稍微閒一點,他能準時下值。
只是他正準備拾東西下值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鳴冤的鼓聲。
秦飛鶴以為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冤案,忙讓差役把人帶進來。
馮一用一進來就道:“大人,下官是長公主府的侍衛首領馮一用。”
“今日江蓉蓉闖進公主府對我家郡主百般辱罵,郡主對她百般忍讓,她卻得寸進尺。”
“郡主無奈之下,這才讓下官將江蓉蓉送進京兆府。”
秦飛鶴一聽到長公主府四個字就頭疼,施綰綰可不是盞省油的燈,他不覺得她會吃虧。
可是當馮一用抬起頭的時候,秦飛鶴整個人都愣在那裡。
原因很簡單,因為馮一用臉上被抓了好幾道,整個人狼狽不堪。
而旁邊站著的江蓉蓉卻好端端的,她此時還怒道:“大人,他胡說八道,是他們欺負我!”
“施綰綰仗勢欺人,他們將我打成了重傷!”
馮一用對秦飛鶴行了個禮道:“大人你也看到她的態度了,公主府是否傷到她,大人一驗便知。”
秦飛鶴點頭,當即便讓一個女官過來為江蓉蓉驗傷。
女官驗完後道:“江蓉蓉身上只有一道幾日前已經結枷的傷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傷口。”
江蓉蓉大吵大鬧:“你們官官相護!他們方才就是打我了!”
秦飛鶴沉聲道:“京兆府辦案一向講究證據,如今證據確鑿,容不得你狡賴。”
“來人,把她帶下去!”
江蓉蓉哭鬧不休,衙門的差役卻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她聲嘶力竭地衝馮一用喊:“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和施綰綰一樣,下作又無恥!”
馮一用沒理她,只對秦飛鶴道:“大人也聽到她辱罵郡主的話了。”
“我家郡主說了,公主府要以理服人,哪怕她如此無禮,郡主也沒有對她用半點私刑。”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探訪,這些年來江蓉蓉對我家郡主一直百般欺辱。”
“郡主對她百般忍讓,她卻變本加厲。”
“若不是她行事實在太過,郡主也不會讓下官將她送進京兆府。”
秦飛鶴輕點了一下頭,他送走馮一用後,派人查了一下,這一查他就直皺眉頭。
因為江蓉蓉辱罵施綰綰之事,人證眾多,因為這些年來江蓉蓉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辱罵施綰綰。
施綰綰唯一的反擊就是前幾日在國子監門口,其他時候都忍辱不發。
雖然律法寫明辱罵皇族是重罪,但是這些年來卻無人犯案,因為若有人犯了,早就被皇族當場處置了。
像施綰綰這種和依著律法來報官的,還是第一回。
秦飛鶴覺得他之前錯怪了施綰綰,她其實並不囂張,只是人害得太慘了,不得不站起來拼一把。
正因為如此,他在處理江蓉蓉這樁案子時更加鐵面無私。
馮一用回到公主府後得瑟的不行。
他在施綰綰的面前邀功:“我故意在京兆府前幫她江蓉蓉把胳膊給接上,然後跟她說軟話,表示我很怕她。”
“她原本氣焰已經消了,聽到我這番話後又氣焰高漲,把我抓傷了,而她身上卻沒有傷。”
“進了京兆府之後,她果然囂張得不行,自己成了自己的人證。”
施綰綰對他豎起大拇指:“幹得漂亮!”
馮一用嘿嘿一笑,給沈弈上眼藥:“我覺得我也是很不錯的,郡主有什麼事可以吩咐我去做。”
“不是我自誇,別人我不敢比,但是我絕對比沈弈強!”
那天施綰綰帶著他們去闖施府,回來後馮一用就一直在反思:
他竟半點都不知道施綰綰和謝玄知的關係不錯,這是不是代表他最近做得不夠好,以至於施綰綰不再相信他?
他生出了極濃的危機感,覺得自己得努力一把。
於是他今日干活格個賣力,超額完成了施綰綰交代的任務。
施綰綰對他今日的表現也很滿意。
她之前覺得他憨憨的,腦子不是太靈光,如今才發現,他竟也不錯。
她便道:“我還真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