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懷珏認真地對施綰綰道:“這些人都是不要臉的,姑姑可別上他們的當。”
施綰綰有些莫名奇妙:“我剛來國子監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對我這麼熱情,這是怎麼了?”
田懷珏笑道:“姑姑居然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哈哈!”
施綰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這才解釋:“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想要娶姑姑唄!”
施綰綰有些震驚:“娶我?”
田懷珏點頭:“對啊,全京城都知道姑姑和陸行止退婚了,如今還極得陛下寵愛。”
“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娶了姑姑以後就算不能平步青雲,至少也會少走許多彎路。”
“那些庶出的,或者嫡出的不需要支撐門庭的子弟,自然就動了歪心思。”
他說完又拍她馬屁:“更不要說姑姑貌如天仙,動歪心思的人就更多了。”
施綰綰看了他一眼道:“你這麼會說話,就多說一些,我愛聽。”
田懷珏:“……”
他沒忍住笑了起來:“本來就是如此嘛,根本就不用誇。”
施綰綰覺得他這個校霸多少沒有太多的節操。
兩人才到甲四班門口,江蓉蓉就衝出來道:“施綰綰你怎麼那麼狠毒!”
施綰綰神煩江蓉蓉,前天摔個頭破血流都不長記性,今日居然還敢來。
她扭頭對田懷珏道:“有惡狗在咬你姑姑,你這個做晚輩的不幫著出點力?”
田懷珏:“……”
她這是真把他當晚輩使?
田懷珏還沒說話,江蓉蓉已經炸了毛:“你罵誰是瘋狗?”
施綰綰笑眯眯地道:“當然是誰承認誰就是。”
江蓉蓉氣得就要來撕施綰綰,施綰綰一把拽住她的手,反手就是一折。
江蓉蓉慘叫一聲,“砰”的一下就跪在施綰綰的面前。
田懷珏鼓掌:“打得好!”
施綰綰:“……”
所以他所謂的出力就是在旁邊替她搖旗吶喊?
楊夫子此時剛好走進來,施綰綰立即道:“夫子,江蓉蓉她打我!”
田懷珏立即附和:“我可以證明,確實如此!”
楊夫子看著跪在地上哭唧唧的江蓉蓉,再看著站在那裡安然無恙的施綰綰。
楊夫子:“……”
田懷珏不站出來證明還好,他一證明楊夫子就更加覺得是這兩人合夥在欺負江蓉蓉。
畢竟田懷珏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而施綰綰在她進國子監短短几天的時間裡,每天都能給他“驚喜”。
楊夫子問坐在第一排的一個女生:“孟雲庭,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孟雲庭站起來道:“施綰綰進來江蓉蓉就罵她不要臉,要動手打她,她一把拽住江蓉蓉的手,江蓉蓉就跪在地上了。”
“江蓉蓉先動的手,依據我朝律法第三十七條第八項,若遇先動手打人者,可反擊。”
“故錯在於江蓉蓉,施綰綰頂多算防衛過激。”
她說完就坐下去繼續看書。
施綰綰才到國子監上第四天課,第一次聽見孟雲庭說話,她平時總抱一本書,不搭理人。
她今日一說話,施綰綰髮現這也是個神人。
楊夫子看著江蓉蓉道:“你若再在國子監裡尋釁滋事的話,就只能請你父親來國子監一趟了。”
江蓉蓉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聽到這話不敢再鬧,紅著眼睛,委屈巴巴地回到座位上坐好。
楊夫人沉聲道:“都回座位坐好,開始上課。”
施綰綰坐下後發現田懷珏又坐到了她的身邊,她瞪大眼睛看向他。
他衝她眨眼:“我跟人換的。”
施綰綰:“……”
她舉手道:“夫子,田懷珏又私調座位!”
楊夫子的眉頭皺了起來,田懷珏站起來道:“夫子,我得了一種怪病。”
“一旦離開施綰綰太遠,就會暴躁難安,無法聽課,還請夫子通融一二。”
楊夫子被氣笑了:“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聽說過這種病,你這病叫什麼?”
田懷珏回答:“這病的名字叫離了施綰綰會死。”
楊夫子:“……”
施綰綰:“……”
她拿起一本書就砸在田懷珏的頭上,咬牙切齒地道:“滾!”
全班靜默了約莫一息,然後爆發出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