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綰綰:“……”
謝玄知拂過來的這一下若羽毛拂過心尖,若露水滑落草尖,她原本就沒太控制好的心跳剎那間更亂了。
她只得道:“是……是有點熱。”
謝玄知問:“需要出去透透氣再施針嗎?”
施綰綰看向他,恰好對上他幽深如海的黑眸,她便道:“不需要,我擦擦汗就好了。”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就是看到他半裸的上半身嘛,至於這麼沒出息嗎?
再說了,她之前還摸過他!
摸都摸了,治病的時候看幾眼怎麼了?
就當是她給他治病的福利。
她這麼在心裡勸了自己一回,整個人的心態便平和了不少。
別的不說,至少能為他施針了。
施綰綰穩了心神後便開始認穴行針,這才正式看向他的身體。
如她所料,他的身材極好,身上的肌肉線條極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上有傷疤。
只是那些傷疤沒生出半點猙獰的感覺,反而為他整個人增添了陽剛的味道。
配著散落的衣衫,微亂的床鋪,還透著幾分凌亂殘破的美,最勾人心魂。
根據施綰綰行醫的經驗,他身上的傷,最長的約莫有十來年,最短的約莫一年左右。
那些傷疤大多不要緊,但是一處緊貼著心口,若再偏半寸,她估計就見不到他了。
她取過銀針輕捻慢揉,緩緩扎向他身上的穴位,儘量避免觸到他的身體。
她覺得這個時候她若是碰到了,難免會想摸一把,而有了第一把,就會有第二把,第三把……
施綰綰告誡自己,色女一般不會有好下場,她還要做混吃等死的米蟲。
為了以後能活得久一點,她一定要謹守本心,不為男色所迷。
這般一想,她雖不至於做到心如止水,至少也能專注施針。
只是她施針的時候下意識往下瞟了一眼,便瞟到了他極好看的人魚線……
她那一針差點扎歪。
她飛快地在心裡默背靜心咒,整個人才重新冷靜下來,繼續施針。
等到收針的時候施綰綰覺得這不是在給他治病施針,而是在給她上刑。
她一邊收針一邊問道:“王爺身上的傷疤可要祛除?”
謝玄知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他剛脫衣時她臉紅得不行,額頭上還冒出了汗。
真到她坐在他的面前時,她整個人又平靜了下來。
在她施針的時候,唯一心神不寧時似乎是往下掃一眼的時候。
他心裡便有數了。
他不答反問:“能祛掉嗎?”
施綰綰回答:“當然可以,只是這個是另外的價錢。”
謝玄知:“……”
她可真是個財迷!
他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塊帕子:“郡主,你流鼻血了。”
施綰綰沒接他的帕子用手一擦,果然看見了鮮紅色。
施綰綰:“……”
她覺得自己真是沒出息啊,居然流鼻血了!
謝玄知將帕子遞得近了些道:“要不先擦擦?”
施綰綰這次沒跟他客氣,忽略他眉眼間的戲謔之色,趕緊處理流處鼻血的事。
她止住血後在心裡自我安慰,好在是施完針之後才流鼻血,要是他一脫衣衫就流鼻血,就真的是太丟人了!
她輕咳了一聲後道:“近來有點上火,屋子裡有點熱。”
謝玄知點頭:“是有點熱。”
施綰綰看了他一眼,他此時已經坐了起來,雪色的中衣半敝,胸肌腹肌若隱若現,比剛才還要勾人。
她趕緊收回目光,忙道:“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也不管謝玄知是否同意,銀針一扔,就飛快地跑了。
謝玄知看到她這樣輕笑了一聲,沒有攔她,只喊道:“寄北,送郡主回府。”
寄北應了一聲,便去為施綰綰趕車。
施綰綰出來被夜風一吹才想起今日為他複診後還沒有開藥方。
她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真的很沒出息:
不就是看他兩眼罷了,至於這麼大的反應?
她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她和謝玄知之間的種種,不自覺地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間,她和謝玄知之間已經有了很多牽扯。
他們白天是夫子和學生的關係,晚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