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控制不住地往外吐,他一邊吐一邊道:“什麼玩意?怎麼那麼噁心!”
沒有搭理他。
趁這個機會,田懷珏拿著搶來的刀刷刷刷地一通砍。
施綰綰跟在他身後,刷刷刷地一通補刀。
兩人配合默契,竟真讓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
田懷珏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蘇允之吐得難受,林飛越拽著他往前狂奔。
蒙面人想要追過來,施綰綰喊道:“田懷珏,火摺子!”
田懷珏不知道她要火摺子做什麼,卻還是配合地遞給了她一個火摺子。
施綰綰拿著火摺子晃燃就往後扔,火摺子落地,“嘭”的一聲巨響,後面的人被炸得四仰八叉。
眾人被嚇了一大跳,扭頭往後看。
施綰綰喊道:“別看了,快走!”
這一炸,就把那些蒙面人炸死了好幾個,餘下的幾個也被嚇到了,不敢追得太近。
這麼一耽擱,他們就算是徹底逃出了包圍圈。
田懷珏覺得他這一次算是開了眼,他今日拉她入夥真的只是看中了她不動聲色間整人的能力,他真不知道她還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本領。
他們順著路原路返回,走了好一會,卻都沒有走到。
施綰綰皺眉道:“這不是我們來時的路。”
田懷珏四下看了看後道:“林子裡的樹木都長得差不多,這裡只有一條路進來,你怎麼判斷這不是我們進來的路?”
施綰綰回答:“我們進來的時候我一直在採藥,就順便在沿途做了一些記號。”
“我們這一路走過來,我最初有看見記號,後面就再沒有看見。”
“且我們進來的時候一路走走停停,不過走了一刻鐘而已。”
“可是我們現在走這麼快,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進來的路碑,這事就不對。”
田懷珏聽她這麼一說面上添了幾分凝重。
他四下看了看,四周的樹木差不多,看不出太多端倪。
但是他知道施綰綰分析的很對,這件事情非常不對。
國子監的後山面積不小,卻和外面的山林連在一起。
他們如果走錯了路,走到外面的山林裡,可能就真的誰也都救不了他們了。
他沉聲道:“不能再往前走了。”
蘇允之急道:“不能往前走,那些人很快就會追過來。”
“他們一追過來,我們怕是都得死在這裡!”
田懷珏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巴掌:“你還好意思說!”
“要不是你蠢,我們能落到現在的境地?”
“我們要是死在這裡,往後祭酒他們來查,也只會說我們是互相鬥毆,兩敗俱傷。”
蘇允之抱著腦袋道:“我只是想給你一點教訓,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他此時也很後悔啊!
他手臂上還插著支箭,這會雖然沒流血了,但是疼啊!
田懷珏聽到這話氣得肝疼,他居然和這種蠢貨搶國子監老大的位置搶了這麼久。
他扭頭問施綰綰:“姑姑,現在怎麼辦?”
施綰綰四下看了看後問蘇允之:“你說你幾天前就在為今天的事情做準備。”
“是誰告訴你今日能動手?”
蘇允之不太想說,田懷珏抬手就他的後腦勺:“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替人保密?”
“這就是個陷阱,對方是連你們的命一起要!”
蘇允之知道他說的在理,有些沮喪地道:“是施叔派人傳來的訊息。”
田懷珏問:“師叔?哪個師叔?”
國子監裡的學子很多都會拜師,比師父小的同門統稱為師叔。
蘇允之看了施綰綰一眼沒說話,施綰綰輕笑了一聲:“他說的不是師叔,而是施叔叔,也就是我爹。”
田懷珏是江陰人,雖然來國子監讀了兩年書了,但是對京城豪門貴族間的這些事情知曉的並不多。
他一頭霧水地道:“施駙馬?他是你爹,為什麼要害你?”
施綰綰回答:“誰知道呢!可能是他的腦子被驢踢過吧。”
田懷珏:“……”
他回想前幾日關於施綰綰和施晴媚之間的傳聞,還有施晴媚入獄的事情,他便明白了幾分。
這中間肯定有他不知道的豪門恩怨,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非得八卦一番。
這個時候他覺得他得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