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後又上了一些金創藥。
他哀怨地看著她,以為她這麼一治,他的胳膊怕是要廢了,可是卻又覺得傷口十分清涼,並沒有半點廢掉的感覺。
他有些意外,施綰綰卻又道:“方才收的是取箭頭的銀子,還沒收藥錢。”
“這樣吧,看在你是老客戶的份上,你再付一千兩銀子就好。”
蘇允之:“……”
他怎麼就成老客戶了?
他想說她這是在搶劫,只是有了剛才的經驗後沒敢再這麼說。
他便道:“你的藥是金子做的嗎?這麼貴?”
施綰綰一臉嫌棄地道:“我的藥在這個時候可比金子貴多了!”
“畢竟你現在就算是有金子,你也買不來藥。”
蘇允之:“……”
他覺得自己瘋了,居然還覺得她的話有點道理。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你了,沒銀子了。”
施綰綰微笑:“沒事,你可以打欠條,等我們活著從這裡離後,你再還錢也是可以的。”
蘇允之:“……”
他想說這裡沒有紙筆,就看見她又扯下他的一塊衣衫,再讓他用他方才流的血寫欠條。
蘇允之:“!!!!!”
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麼?
只能認命地寫下這張屈辱的欠條。
田懷珏在旁看著憋笑憋得肚子疼。
他和蘇允之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對手,還是第一次看到蘇允之這樣的表情。
論收拾人,還得是施綰綰。
施綰綰給蘇允之治完傷後又問杜非凡:“你的傷要不要治啊?”
杜非凡:“……”
他方才看熱鬧看得有趣,輪到他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味了。
他身上也有箭傷,不過是傷在腿上,行動十分不便。
他問道:“多少錢?”
施綰綰回答:“你雖然之前對我的態度不好,但是沒有罵過我,可以給你算便宜一點。”
“我可以給你先用一點麻沸散,取箭時沒那麼痛,也只收你一千兩銀子。”
“當然,你手裡沒那麼多銀子,也可以先打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