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仲澤不想被她嘲笑,當即拿了塊布蒙著臉大步離開公主府。
施綰綰在他身後道:“太子殿下,老天爺在天上看著呢!你以後可千萬不要行不孝之事!”
趙仲澤:“……”
他覺得今日之事和施綰綰脫不了干係,但是他又沒有證據。
他還真不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罰施綰綰,他敢罰她乾元帝就敢罰他,他的膝蓋到現在還疼!
他只恨恨地瞪了施綰綰一眼,便快步離開了。
施綰綰輕呸了一聲,罵道:“就這蠢樣,還太子!這天下若交到他手裡,怕是得完蛋!”
她甚至懷疑趙仲澤真做了皇帝后,這天下怕是都得被施梅臣把控。
陳嬤嬤伸手捂著施綰綰的嘴道:“小祖宗,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
施綰綰也伸手捂著嘴,用眼神表示她以後絕不會亂說。
陳嬤嬤有些擔心地道:“太子殿下不待見郡主,往後只怕還會有麻煩。”
施綰綰拉開陳嬤嬤地手後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眼下他想讓我放了施晴媚,我偏不!”
“他想保全施晴媚的臉面,不管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還是施梅臣的面子上,我都不會放過施晴媚!”
陳嬤嬤看到她眼裡的冷意,輕聲道:“郡主謀劃好了就做,不用顧忌太多。”
“太子雖然是太子,但是郡主有陛下撐腰,如今倒也不需要太擔心太子的為難。”
在陳嬤嬤看來,施府那一家三口簡直就該千刀萬剮!
施綰綰的唇角微勾:“嬤嬤說的是!”
等施綰綰的傷全養好的時候,施晴媚的刑期也結束了。
依著當初的判決,施晴媚需向施綰綰當面道歉,才算是完成當初大理寺的判決。
施綰綰對這事還挺期待的。
裴玉書在施晴媚出獄的前一天過公主府來問施綰:“郡主想要施晴媚怎麼道歉?”
“是讓她來公主府還是去國子監?”
施綰綰搖頭道:“我怕看見她會噁心,所以我不想見她。”
裴玉書有些意外:“那這樣該如何道歉?”
施綰綰微笑:“她當初汙衊我,弄得滿城風雨,害我被無數人罵。”
“她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輕飄飄地一句對不起就能揭過去?”
裴玉書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她太過斤斤計較,施晴媚已經被關了一個月,在京中也算是名聲盡毀,不算輕飄飄揭過去。
只是他再想想這事原就是施晴媚先害的施綰綰,而施梅臣這一次又對施綰綰下了狠手,她心裡有氣,也屬正常。
他問道:“那郡主想讓她怎麼道歉?”
施綰綰回答:“讓她掛個牌子在京城的長安大街上喊三天‘姐姐,對不起,我錯了’。”
裴玉書:“……”
他覺得這個歉道得有點狠。
他想了想還是勸了句:“郡主,如此一來,怕是會有損你的名聲,京中之人會說你行事太過囂張。”
施綰綰冷笑一聲道:“以德報怨這事我真的做不來。”
“她當初敢那樣對我,就得承擔這個後果。”
“至於別人說我囂張那便囂張唄,我是當朝郡主,我有囂張的資本。”
“也正好讓那些想要欺負我的人好好想想,欺負我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囂張就囂張唄,她是受寵的郡主,囂張一點怎麼了?
裴玉書無言以對,便又問:“那施晴媚道歉時掛在身上的那塊牌子要怎樣的?”
施綰綰嘿嘿一笑:“這個等我讓人做好之後讓人送去大理寺。”
裴玉書點頭:“好。”
這事商議好了之後裴玉書就離開了。
他一走,施綰綰便喊道:“沈弈,來活了!”
沈弈頂著一張受氣的小媳婦的臉過來了:“郡主有什麼吩咐?”
施綰綰看到他這副樣子輕挑了一下眉:“陳嬤嬤又為難你了?”
沈弈吸著鼻子道:“一定是弈哪裡做得不好,所以嬤嬤才會嫌棄弈。”
“郡主放心吧,弈以後會努力的。”
施綰綰受不了他這副綠茶樣,告個狀還告成這樣,也是夠了。
她便道:“我會找個機會跟嬤嬤說,讓她以後不為難你。”
沈弈乖巧地道:“無妨,只要嬤嬤開心,弈受點委屈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