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抽屜。
然而,抽屜裡裝著的既不是79塊錢一根的眉筆,也不是眼影和粉底這些化妝品,而是9把規格不一樣的銳利刀具。
阿里阿德涅選中一把鋒利的小刀,順著臉頰面無表情地割開了臉皮,眼角的抖動說明她並不是對此沒有知覺。
阿最阿德涅一邊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剔除著臉上的脂肪,一邊呢喃道:“狄俄尼索斯,我的愛,我好怕失去你,好怕再次陷入被摯愛拋棄的孤獨與痛苦。
為了你,我要追求最完美的形象,最動人的身姿,給你帶來最極致的歡愉……”
阿里阿德涅放下小刀後,她的臉皮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蠕動著癒合。
下一秒,她又挑起了一把更加精緻小巧的小刀嘟囔道:“接下來是眼睛……化妝可是女人的必修早課呢,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
這詭異的一幕,不僅發生在阿里阿德涅身上,而是眾神宴廳的無數不為人知的角落。
有奮筆疾書至指骨變異,血流不止的歌劇創作者,他們追求著最完美最華麗的劇本。
有縱情吟唱,直至啼血,喉嚨化為肉泥和孔洞的歌者,他們追求最動聽最悅耳的歌喉。
有用自己的心頭血調製顏料,剝下自己面板作畫的畫師,那是追求那愛而不得女神之畫像,亦或是逝去的愛人。
更有割開手腕,用自己鮮血釀造美酒的釀酒師,他們要釀造出世間最美妙複雜的美酒。
總之,眾神宴廳那看似寧靜的晨曦,醒著的人各有各的忙,包括米諾陶諾斯迷宮裡的賈羽和萊克。
“長史大人,你確定真的要砸開這堵牆嗎?”看著厚實的城牆,萊克不確定道。
賈羽揹著手自信微笑道:“這片迷宮我們已經走了三遍,我身上帶有一種特製的迷藥,我一直在經過的岔路口灑上些許做記號。
因此,迷宮的大致路徑我已經瞭然於胸,我的迷藥氣息就消失在這堵牆根,說明這堵牆是可移動的,甚至整個迷宮都是可移動的。
我以日出為輔,結合奇門遁甲之術結合破解金門八鎖陣之法,便破解了這迷宮中的關節。
我們早上沿著日出的方向前進,晌午後便就在原地不動,不存在方向錯誤的可能。
等日出之後,確定了大致方位便破牆吧。
如果能砸開,那第三堵牆後便是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