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勾賭坊內,一眾賭狗正面紅耳赤地在各個賭桌前,有的聚精會神研究著規矩,有的則如慪氣一般拼命死壓單邊,明顯已經上頭了。
銀勾賭坊後院的一間小屋子裡,一名綾羅綢緞的富家大小姐戴著面紗坐在一張桌子旁,而桌子另一邊則是一名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男子,正是卡卡。
卡卡笑了笑,把一個小包裹推到富家女子面前。
女子鼻翼未動,緊接著皺眉道:“我付的定金可不是這種大路貨!”
卡卡眼神露出了一絲驚訝,緊接著繼續微笑道:“不愧是雲會的會長,沒想到竟然如此識貨!”
卡卡說完,又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絲綢包裹。
女子眼眸微張,眼疾手快地拆開絲綢包裹,緊接著快速拿出裡面的物品,眼眸裡立馬出現了狂熱。
下一秒,女子便把物品鋪在了臉上,深吸了口氣露出了興奮的神情:“蕪湖~九九成,稀罕物!”
這一幕看得卡卡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以至於坐在一旁的銀勾賭坊老闆黑虎都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大光頭嘀咕道:“這世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奇怪了,一件臭苦茶子都能賣五百兩!”
誰知女子聞言立刻露出了憤怒的神色,死死地盯著黑虎道:“我不允許你說哥哥的褲衩子臭!
那是雲哥哥的精華氣息!
下次再敢亂說,我們雲會的姐妹就把你的賭坊給掀了!”
女子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袋銀子丟給卡卡後,便鬼鬼祟祟地從賭坊後門離開了。
卡卡得意地拋了拋手上的銀子繼續笑道:“黑老闆,您得會講故事,我們賣的可不是褲衩子,是情懷,是夢想!”
黑虎看著卡卡手上的錢袋子貪婪道:“這些東西俺虎爺不懂,就是這手續費你得交了,三成!”
卡卡聞言愣了一下,不過看著門外影影綽綽的影子皺眉道:“不是說好的一成嘛,黑虎你這是坐地起價,不厚道啊!”
黑虎接過銀子鄙夷道:“哼,別以為弄了個黑市給道上的弟兄銷贓就是什麼大人物!
小偷就是小偷,永遠上不了檯面!
不交銀子你永遠走不出去!”
卡卡聞言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待會兒你就得求著我走了!”
“什麼……”黑虎正疑惑時,一道平地驚雷炸響:“卡卡!你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只聽砰砰幾聲,黑虎的小弟就從門外飛了進來。
來人正是眼神通紅,一臉殺意的趙雲。
卡卡見狀也不驚慌,快速翻到角落陰暗處,飛快向著院子前面的賭場飛奔。
“站住!”趙雲提著龍膽長槍,將想要上前阻攔的黑虎一腳踢飛後追進了賭場,下一秒賭場內便開始雞飛狗跳了起來。
然而,卡卡作為人均老六的萊特林人,潛行的本事就像是基因自帶的一樣,眨眼間便竄到了賭坊的屋頂,往太守府飛奔而去了。
卡卡剛到太守府政務廳前的院子,便不由得菊花一緊。
只見院子裡擺了近百案几,每案几前都個有衣衫不整的人,或者或跪或趴地在苦思冥想寫著什麼。
有好幾個更是一片布都沒穿,跟條死狗一樣趴在案几上打呼嚕。
秦風明顯注意到了院子外鼠頭鼠腦的卡卡,憤怒地吼:“卡卡!你也給我去寫檢討!”
卡卡頓時就懵了:“啊?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特麼的,你不脫褲子我都知道你打算放什麼屁!
快去!”
於是滿臉委屈的卡卡自顧自地來到克勞德的身旁,然後偷偷地給克勞德打了個暗號……
秦風沒有心思理會卡卡的小動作,而是看著眼前的維克多問道:“所以說,這酒精濃度都快有70度的狼酒是你用靈能蒸餾出來的?”
維克多攤手道:“我也不懂多少度,反正我放了麥芽糖,喝起來甜甜的……”
秦風一拍桌子道:“喝完顛顛的是吧!
這我也忍了,但是特麼的為什麼這酒裡面還有神經毒素?!!”
此言一出,就連賈羽也睜大了眼睛:“克勞德先生,你用那個寶貴的生物知識與我換取商陸和鳩毒,就是為了……釀酒?!”
維克多一臉理所當然道:“那不然呢,酒精這種軟綿綿的東西一點勁兒沒有,不加點攢勁的東西哪算得上狼酒啊!
我們喝狼酒就是為了體驗飄飄欲仙的感覺,喝到一定程度還能看見逝去至親的微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