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放心,今日我在,無人可傷你分毫。”許君安持劍而立,白袍無風自動,倒有幾分風流倜儻。
趙無妄抱拳言謝,可心中卻忍不住腹黑道:這是你自願出手的,可不能抵消你欠我的,否則蒼安院弟子的人情就太不值錢了……
“何方宵小,還不現身!”
許君安自然不知趙無妄心中所想,劍指前方躍躍欲試,對方雖小試牛刀卻足以證明是個高手,而他迫不及待想要驗證這幾日的成果。
“你步入通玄境了?”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趙無妄忍不住詢問。
“一步之遙……”許君安轉過頭望著趙無妄微微一笑,眼中充滿感激。
隨著林中沙沙作響,真正的面具男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身後,望著許君安冷笑:“你確定要趟這水,可有想過後果?”
“難道以我的實力,沒這資格?”許君安一步踏出,毫不示弱。
“莫以為背靠蒼安院,便可在這瓊山郡內無所顧忌……有些事蒼安院頂不住,而你更不行!”
“笑話!何必逞口舌之快,不如手底下見真招!”
話音剛落,許君安凝源氣聚於長劍之上,揮劍輕挑化作數道劍芒破空而降。
面具男見狀臨危不懼,輕蔑伸手握拳,卻是幻化出一副堪比人高的鬼面面具,矗立於身前抵擋。
只見鬼面突然張開血盆大口,發出翁嗡嗡瘮人的聲音,頃刻間將所有劍芒震碎,而後一口吞噬。
對方詭異的手段讓許君安咋舌,當即收斂輕視,聚精會神暗自運轉秘術……
“罷了,今日不是時候……”面具男忽然開口道,目光不經意間瞥了眼季無慾。
許君安識趣的沒有叫囂,對方實力有目共睹,不願動手那是最好,畢竟他並沒十全的把握能贏。
埋伏的是他,喊停手的也是他,便宜都讓對方佔,這讓趙無妄著實不滿道:“師兄,你就眼睜睜看著師弟被人欺負?不如你與許兄聯手,將這宵小就地正法?”
激將法、離間計、借刀殺人……趙無妄無所不用其極,今日勢要為自己討個說法。
面具男聞言心頭微顫,目光在幾人之間流轉,多看了季無慾幾眼後,望著趙無妄故作鎮定道:“你個廢物倒是好命,但願你永遠龜縮在別人的羽翼下,不要落單!”
“還敢威脅……大家一起上——”
趙無妄一馬當先,看似無比勇猛,實則每一步謹小慎微,相比之下季無慾則是捋捋頭髮不動如山,唯有許君安老實巴交的大步流星……
可面具男還是退縮了,三人一個比一個古怪,尤其是那個中年男子,竟讓他感覺一絲心慌……
況且還沒試探出,趙無妄究竟能發揮出界碑幾分實力……此時若是孤注一擲,實非明智之選。故而他果斷步行鬼魅先行撤離,只留下林中久久迴盪著一句話:“我還會回來的!”
“跑得倒是挺麻溜……”趙無妄撇撇嘴,轉而望向許君安再次謝道:“這次多虧了許兄。”
“舉手之勞。此人實力非凡,若是趙兄不放心,我可護送一程。”
“那倒不必。”
饒是趙無妄的臉皮都因對方的真誠而感到不好意思。
“師弟,你到底得罪了誰啊。”此時,季無慾裝出一副後怕的模樣,突然拍著胸脯感慨道。
“得罪多了,師兄怕嗎?”
“怕?要不是這小子跑得快,看我不一巴掌將其拍進土裡,扣都扣不出來。”
趙無妄聞言嫌棄得白了他一眼,許君安則尷尬的扭頭偷笑。與此同時,一臉鬱悶的瘋子狸氣呼呼的跑了回來。
“讓他跑了……許君安,你怎麼在這?”
“恰巧路過。”
“罷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屆時抽個空,親自去七絕觀拜訪。”
雙方寒暄幾句後便分道揚鑣,各自踏上歸途。轉眼過去半個多月,眼見即將回到玄凰闕,季無慾的臉色卻愁容更盛。
“師弟,我怎麼感覺邀你回來,可能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美好?”
“那我走……”
“行不得,師兄只是隨口說說的。這不翻過這座山,我們也快到家了。”
正在此時,前方人頭攢動且各個手持利器,雖還未來到身前,卻已有道趾高氣昂的聲音傳來。
“都給老子停下!叫你們呢,出門沒帶耳朵嗎!”
除此之外,為首之人更是囂張的甩出長槍,插進了距離良駒一寸有餘的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