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鄭星瑤愣了一下,急聲否定。
“我家和陸川家的田是在一起的,昨天那塊地,就只看到你過去了。現在我家的茼蒿全被踩爛了,不是你是誰?”
“哥兒,你信我,我真的沒有!”鄭星瑤急了,這要是髒水落實了,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放心,我不信。”陸川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對著常楚說:“帶我去田裡看看。”
“去什麼去,那些菜全部踩爛了,我都弄起來丟掉了。一片空菜地,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我還得回到昨天把人當場逮住?”常楚指著陸川的胸口道。
“我真沒有!”鄭星瑤焦急地看著陸川。
“先看看再說!”陸川拿起鋤頭,漫不經心地說:“不管誰對誰錯,有糾紛都得叫里長來判,你再在我的院子裡唧唧歪歪,我完全可以把你當成上門的匪賊當場砍死你!”
在這個朝代,入室盜竊,主人家是有權利動手的。
常楚看他拿著鋤頭往這邊走,想起前幾天的事,嚇了一跳,急急忙忙逃到了門外。
“我這就去找里長,你們休想賴賬!”
常楚跑了。
“哥兒,我真的是清白的。”鄭星瑤已經緩過勁來,嘴唇顫抖:
“但我是人人喊打的掃把星,村民肯定不會信我。”
鄭星瑤知道,村民們巴不得趕她走。
“我真的沒做過,我準備殺了常楚,然後自殺明志,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累了你的。”
陸川聽得目瞪口呆。
村民們對鄭星瑤確實不友好,眾說紛紜下,很可能會給鄭星瑤套上罪名。
破壞他人財物,以“盜”罪論。
根據大貞皇朝律法,諸竊盜,不得財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五匹加一等;十五匹加役流。
意思是,盜竊沒有得到財富,鞭撻五十下。
如果是相當於一尺布的財富,那就是杖刑六十下,盜竊相當於一匹布的價值,就罪加一等。
鄭星瑤被坐實罪名的話,會挨五十下,在衛生條件落後的古代,死亡的可能不是沒有。
但她的殺性也太大了吧?
很快,里長帶著一大群村民,領著陸川和鄭星瑤,來到了常楚的菜地。
大概有兩畝的菜地空蕩蕩的,泥土還有翻開的痕跡,地上還有不少破爛菜葉。
常楚道:“大家給我說個公道,地上的菜全部被踩爛不能用了,我都把茼蒿清理乾淨了。昨天二狗親眼看到,鄭星瑤在這裡忙了
一天,絕對是她踩爛了我的菜。”
說著,常楚吐了口口水塗在眼睛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可憐啊,我就這麼點菜地,她還要糟蹋,這麼多菜毀了,我下一季連田賦都交不起,我該怎麼辦啊!
這個掃把星不當人,鄉親們幫忙評評理,她要是去踩你們家的菜地,大家都要倒黴啊!”
村民本來還在幸災樂禍的看熱鬧,聽到最後一句話,全都白了臉色。
“鄭大丫那個災星,我就說她不是好人!”
“我也看到她在這邊,常楚沒說謊。”
“她一定是報復常楚言語輕薄她的事。”
鄭星瑤身上有鬼矇眼的謠言,大家更相信她不是個好人,才會被鬼怪附身,破壞菜地也不意外。
里長猶豫了半晌,看著向鄭星瑤:“來人,把鄭大丫扭送衙門!”
幾個壯漢兇惡地走向鄭星瑤,準備拿人。
鄭星瑤完全不意外村民的反應。
她臉色蒼白地後退,捏緊拳頭,憎恨地看著常楚。
“等一下!”
陸川黑著臉走到人群中:“首先,她不叫大丫,她有了正兒八經的名字,叫鄭星瑤。
其次,你們有腦子嗎,常楚說什麼你們都信?”
“他自己家的菜地都壞了,這
總不是假的。”一名農婦喊道。
鄭星瑤目光兇狠地看過去,嚇得這農婦後退了兩步。
“好了,看在大家都是同鄉的份上,我也不追究到底,私了吧!”常楚揮了揮手。
私了就是索要賠償。
“哦?你想要要多少錢?”陸川眯起了眼睛。
常楚眼睛一轉,道:“三百文!”
陸川反應過來,是他剛剛換了三百文錢,被常楚這無賴給盯上了。
“三百文,你真的敢想啊,兩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