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黑也覺得好奇,鄭星瑤原本只是掛著樂工教習的位置,還是李元駒冒著風險給她的。
現在得到正式的官位,算是打破了大家的常規認知了。
陸川道:“鄭星瑤在戰場上很勇猛,至少殺了一百個匈奴,得到冊封也很正常。”
陸川沒有說自己的功績。
如果真的要按照功勞計算,給他封個子爵或者將軍都不過分。
“殺了一百個匈奴!”工人們都嚇壞了。
他們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曾經當著鄭星瑤的面,罵她是個災星。
現在聽說鄭星瑤殺人這麼厲害,大家都有點怕鄭星瑤報復,其中更是有好幾個工人,兩股戰戰,全身冷汗。
人群裡,傳來了哭聲:“東家,我們想去找鄭星瑤,給他道個歉,您看成嗎?”
“雪薇管事,讓我們離去一下,不去給鄭星瑤道歉,我害怕!”
這些工人,都嚇壞了。
陸川看著他驚懼的表情,哭笑不得。
鄭星瑤落魄的時候,指著人家的鼻子謾罵,現在鄭星瑤變得兇殘了,一個個巴不得立馬找上門去跪地求饒。
早一開始,就別搞迷信歧視啊!
陸川搖了搖頭,也沒有阻止他們,讓他們好好反省一下也好。
“都去吧,半個時辰內給我回來!”陳雪薇揮了揮手,讓大家趕緊離開。
工廠的工人,頓時都浩浩蕩蕩地跑去求原諒了。
“我也想去看看大……星瑤。”這次,鄭大魚沒有再叫錯鄭星瑤的名字。
鄭吳氏也期盼的看著陸川,她想到曾經做的事情,有些心慌。
“去吧!”陸川道。
兩人如遇大赦,拔腿就跑。
頃刻功夫,工廠裡只剩下三四十人,都是問心無愧的。
陸川哭笑不得:“這樣一搞,我沒拿到封地事情,大家也不在意了!”
侯小黑道:“沒有封地,但兵曹參軍也不錯,兵曹負責軍人之任命,兵備,兵器和防禦。而仁勇副尉教習,可以訓練隊伍。大哥和大嫂珠聯璧合,正好可以逐漸一支完整的私軍,可以自行募兵、自行打磨軍隊、自行訓練,哪怕被青州節度使找上門來,也不怕被問罪。”
陸川點頭,這一點,他和李元駒早就想到了。
不然鄭星瑤也不敢索要匈奴,李元吉也不會贈送這麼多匈奴。
他和鄭星瑤的職能,
也是他打造東廠的底氣。
“奇怪,朝廷是怎麼想的,給你們安排這麼兩個職位?”陳雪薇問道。
這不是養寇自重嗎?
陸川道:“不出意外,官家的意思,是讓我們給李元駒徵兵養兵,不過李元駒心中有愧,把我們放回來了。”
於是就變成給自己培養勢力了。
雖然李元駒沒有明說,但是陸川知道,如果真的被問話了,李元駒那邊恐怕也會幫忙掩飾。
工廠安靜下來了,陸川去玻璃熔爐那邊看了眼。
侯小白忙得不可開交,看到陸川來了,滿頭大汗的跑到陸川面前。
“大哥,你怎麼回來了?”侯小白問道。
這時候的侯小白,倒是一點也不白,反而因為長期面對火爐,雙臉被燻得通紅。
可以喊他侯小紅了。
“幹得不錯,但也要記得休息,別被燒傷。”陸川道。
“不會的,阿淼那小子,每天都要在玻璃廠裡背安全守則,大家都很小心呢!”侯小白道。
陸川點頭,又叮囑道:“每一旬,總得給自己休息一天。”
“好,我記得!”侯小白咧嘴一笑。
見完面,勉勵了幾句
,陸川就離開了玻璃廠,和陳雪薇一起重新回到了新家的門口。
“房子,能入住了吧?”陸川看向陳雪薇。
“當然了,床我都鋪好了。地按你說的,都是鋪了拋光木板的,牆上則是用了混合了貝殼粉的水泥。”
水泥、磚塊,都是玻璃廠的一些副產物,產量不大。
陳雪薇都認識這些東西,這房子的建造,也是她在主持的。
陸川點了點,指著舊房子還有玻璃廠舊址,說道:“明天安排一些人,把這些地方全都拆了,然後用水泥鋪成平地。”
“好!”陳雪薇把這件事記下。
鄭星瑤還沒回來,應該是在村口,忙著撫卹犧牲女子兵的家屬。
陸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