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搖了搖頭:“你要是帶著誠意來,幫我弄來更多的鐵,我生產更多的玻璃給你賣,你依然能賺一大筆。”
“陸川,你非要吃獨食?”徐源祿威脅道。
陸川聳聳肩:“你看,你連這點誠意都不接受,你讓我怎麼敢把配方給你,對不對?”
“到底是誰沒有誠意,陸川你枉顧四個月前的恩情,我徐源祿羞與你同伍!”徐源祿一把將杯子砸在地上,晃著肥胖地身軀,向外走去。
到門口時,徐源祿眼神狠厲地道:“如果出現了什麼麻煩,陸川你可千萬別來求我。”
說完,瀟灑離去。
“嘖嘖!”陸川對他的威脅不以為意,喊道:“阿淼,出來掃地!”
阿淼從後屋探出腦袋,看徐源祿走了,連忙去院子拿掃把。
陸川看向陳雪薇,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和那個不要臉的東西說話太累。言歸正傳,他好像要使壞!”陳雪薇擠眉弄眼道。
“兵來將擋,我總不能派殺手上門屠光他徐家滿門吧?”
陸川翻了翻眼,向廚房走去,道:“下次還有這種人,除非對方能派兵搞死我,不然你都給我拒絕了。”
玻璃廠
是陸川賺錢保命的基礎,誰要硬搶這個生意,陸川也不會跟他客氣。
“當了官就是不一樣,真威風!”陳雪薇仰慕地看著陸川的背影,想到該吃飯了,連忙追了上去。
這時候,門口拿掃把的阿淼喊道:“姐夫,有個漂亮的姐姐在外面。”
“什麼漂亮的姐姐?”陳雪薇警覺,向外看去。
門口站著個衣衫破爛,五官立體的小姑娘。
陳雪薇反應過來,這是匈奴,不是村子裡的女孩。
陸川也聽見聲音,轉回來跟著看了眼,問道:“紅狐?”
紅狐突然跪了下去:“給大人跪安!”
這年頭,是不行跪拜禮的,跪拜背後的含義,代表的是效忠。
“找我什麼事?”陸川語氣略顯平淡,毫不動容。
如果紅狐是來討要吃的,他不會有任何理會。
在軍中,最需注重的,是賞罰分明。
就聽紅狐道:“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想求將軍,給我妹妹一點寬容。她年紀還小,做不了體力活,天氣還熱,她已經中暍了。”
中暑了?
陸川眉頭一挑,問道:“你妹妹幾歲?”
“八歲,她是整個隊伍裡最小的孩子。”
鄭星瑤剛好燒茶出來,聽到這個年齡,不由看向了同樣八歲的阿淼。
雖然她經常欺負阿淼,但她還是很疼愛這個弟弟的。
“川郎……”鄭星瑤想讓陸川通融一下。
陸川抬手,沒讓鄭星瑤說完話。
他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去把你妹妹帶過來!”陸川道。
紅狐嚇了一跳,連忙給陸川磕頭:“我妹妹只是中暍了,不是想要偷懶,求大人不要責罰,求求了!”
只是幾下,紅狐連頭都磕破了。
陸川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他又沒說要責罰紅狐的妹妹,她何必嚇成這樣?
可一想到,紅狐她們都是以俘虜身份自居,擔心被凌辱虐殺,也很正常。
鄭星瑤反應不慢,不等陸川開口阻止紅狐,就三兩步衝到了前面,把這丫頭給扶了起來。
鄭星瑤語重心長地道:“中暍的事莫要輕視,搞不好會出人命的,我記得你妹妹之前還水土不服,煎熬了好些日子。她現在身子虛弱,受不了病,你把她帶過來!”
紅狐不敢相信地看著鄭星瑤,沒想到鄭星瑤不生氣,反而還在幫她。
她又看了眼陸川,見陸川也
頷首示意,喜悅之情湧上心頭。
“多謝大人、多謝將軍!我這就把我妹妹帶過來!”紅狐隨便抹了一把額頭的鮮血,轉身跑出院子。
“這就是傳說中兇殘嗜殺,把漢人當食物的匈奴嗎?”陳雪薇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阿淼被陳雪薇的話嚇到了,瑟瑟發抖:“剛剛那個姐姐,會吃人?”
鄭星瑤看向阿淼,道:“沒錯,專門吃你這種小笨蛋!”
“啊,姐姐嚇人!”阿淼驚叫著,但還是害怕地往後屋跑。
偌大的房子如此淒涼,也只有菜菜姐姐會保護他了。
陸川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