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和斑馬回去後,坐在了匈奴當中,他們都勞碌了一天,在秋老虎的折磨下,感覺做什麼都不得勁。
斑馬回來後,周圍的匈奴淡漠地看著他,絲毫不關心他遇到了什麼。
斑馬感受到了一絲孤獨。
“吃晚飯了!”府兵喊著,帶著粥水過來,匈奴們連忙排好隊去領粥。
這時候,楊素帶著半盤紅燒肉,和一碗白米飯,送到了他的面前。
“這紅紅的,就是紅燒肉嗎?”斑馬聞著香氣,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他記得剛剛陸川吩咐過這件事。
“對,嚐嚐看。”楊素給了個勺子。
斑馬拿起碗,先是吃了一口米飯,天可憐見,喝了一個月的粥,他感覺這碗米飯就已經是人間美味了。
接著,他才小心舀起一塊紅燒肉,聞了聞,輕輕地放在嘴裡。
醬香、油香與肉香綻放,美味充斥著他的味蕾,讓他的大腦也跟著回到部落裡一年一度的祭天慶典。
不,哪怕是草原上的烤肉,也沒有這麼濃厚的香味。
耳邊,傳來了咽口水的聲音。
他抬頭看去,看到周圍的匈奴們,都眼巴巴地看著他。
“班克爾,這是肉嗎,好香啊,能不能給我一塊?”
“給我一塊吧!我好餓!”
其他匈奴們紛紛哀求道,紅燒肉的香味充斥著鼻腔,讓他們口水直流。
班克爾猛地警覺,經歷過俘虜營的食物搶奪後,他怎麼可能會有分享食物的善心。
他連忙抱起盤子,道:“這是我的,我不給!”
楊素笑眯眯道:“如果想吃肉,以後好好表現,現在開始,斑馬就是你們的老大,如果誰能證明自己更加忠誠,或許有機會取代他。”
說著,楊素看向斑馬,道:“現在,斑馬,你是他們的頭頭,你可以命令他們,可以給他們安排工作,如果誰不服從,可以隨時跟曲部府兵報告。”
說完,楊素大步離去。
斑馬看向其他匈奴,激動道:“我叫斑馬,不叫班克爾,現在開始,你們得聽我的!”
兄長的仇恨再重要,也沒有眼下一口肉食
來得急迫!
……
木蘭軍營地,紅狐躲在角落,讓妹妹嚐了一口美食。
“好香!”一個八歲的女孩,陶醉的閉上了雙眼,草原生活把她的面板曬成了麥色,可一雙眼睛卻如同月下的冰泉。
“姐姐,你也吃!”女孩將米飯和紅燒肉攪在一起,喂到紅狐嘴邊。
“我不吃,我不餓!”紅狐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小女孩和紅狐的感情,是相互依偎與照顧的。
紅狐無奈,只好嚐了一口,肉香順著味蕾衝擊著大腦,讓她淚水頓時滾了出來。
這叫她意識到,曾經她和妹妹吃的,是怎樣難吃的垃圾。
她默默發誓,一定要給妹妹爭取更好地生活。
……
“老師!”
楊素來到陸川身邊,不解道:“請問匈奴男兵,為何叫東廠,匈奴女兵,又為何要叫木蘭軍?”
給士兵們取番號很正常,但總要有個理由,他很好奇背後有什麼典故。
“沒什麼典故,就字面意思。”陸川
道。
他總不能說,東廠的名稱靈感,來源於李元駒為了磨掉匈奴兇性,把他們全都當烈馬騸了吧!
明朝的梗,他們平行世界的古代怎麼會懂?
楊素卻不信,陸川這麼學識廣博的人,怎麼可能隨便取名?
他自己暗自琢磨。
老師稱男兵為東廠緝事,緝事為偵緝搜捕之事。老師令軍隊行衙門捕快之事,怕偵緝搜捕的不是民間罪犯,而是敵酋首領,馬上將軍,這是間諜廠!
木蘭軍,木蘭二字,好像哪裡聽過?
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想到五胡亂華之後,大軒立國之前,曾有一曲《木蘭辭》流傳。
木蘭辭,好像是女子從軍之事,正好應了女子兵的身份,但木蘭是為可汗從軍,為可汗打仗。放在我們漢家,那就是為陛下打仗!
楊素瞳孔一縮,立馬不敢再往下想了。
難道說,陸川還有那種野心?
他額頭冷汗流了下來,不過想到當今聖上令人寒心的行徑,他發現,他好像能接受陸川的野心。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