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羞羞!”阿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鄭星瑤渾身僵住。
陸川知道,有人馬上就要哭了。
在阿淼的哭聲中,陸川家的大門外,侯小黑求見的聲音傳來。
“大哥,我已經買好麻布回來了。”
“不許哭了,有客人來了!”鄭星瑤警告道。
“哦!”阿淼立馬止住了哭聲,揉著腫痛的屁股,委屈地看著陸川。
“姐夫,我也是你小舅子,你就不能保護我嗎?姐姐要是不聽話了,我可以偷偷告訴你!”阿淼抱怨道。
陸川被他逗樂了。
旁邊鄭星瑤惱羞成怒:“誰教你這麼說的?”
“菜菜救命!”阿淼驚呼一聲,捂著屁股轉身逃跑。
也只有忙著做飯的菜菜,能給他一點安全感了。
“晚點再收拾你!”鄭星瑤看著這個臭小子的背影,沒好氣道。
“侯小黑回來了,我們去看看!”陸川道。
鄭星瑤點頭,跟著陸川,一起來到了門口。
侯小黑站在門前,後面跟著好幾輛驢車,拉著白色或者藍色的中等麻布。
“大哥,一共三十匹中等麻布
,另下品織貝一匹,針線若干,共十五兩,賬面賒在陳家的戶下。”
十五兩,陸川讓陳雪薇從玻璃廠的賬面撥款,也能撥出來,不過遠沒有用陳家名頭賒賬來得方便。
估計再過兩天,漕運的船就該回來了。
“辛苦你跑了一天了,跟我回屋喝口涼茶!”陸川拉著侯小黑進屋。
“多謝大哥!”
走進屋裡,陸川還給侯小黑的涼茶裡,弄了一勺的紅糖。
侯小黑一嘗,眼睛發亮。
雖然他現在也算是有些錢,可也捨不得這樣放糖,大哥真慷慨!
不捨地喝完後,侯小黑問道:“大哥,我去幫你聯絡村婦,幫忙剪裁衣物。”
這麼多布料,都是用來給那些新兵做統一服飾的。
四百人的布料,就花了陸川十五兩,這還不包括草鞋和襪子。
“你去幫我找些手快的,做一套衣服,可以給三文錢。”
“好嘞,我這就去!”侯小黑忍不住又倒了點茶水,將杯壁的糖分沖刷一遍喝掉,才急急忙忙準備出門。
“還有一件事!”陸川喊道。
侯小黑疑惑地看著陸川。
“別忘了幫我打聽棉花,它別名叫白疊子,可織布,布為白色!”
“是!”侯小黑用力點頭,這才出了門。
“我去安排人,給新兵量身體。”鄭星瑤道。
“房間裡那個小丫頭別忘了。”
紅狐的妹妹還住在陸川家,不過由於語言不通,陸川基本沒和她聊過,都是讓菜菜幫忙照顧。
鄭星瑤點頭,出了門,把女子兵一隊喊了過來。
在村子施工的匈奴也都停了下來,陸陸續續回到營地,而後一個個排起了長度,準備量體裁衣。
大多數匈奴個頭都不高,應該會比預想中更省布料。
陸川看這長長的隊伍,想了想,把楊素喊了過來。
“老師!”
“我看村子北面,有一處山坳,你把營地搬到那邊去,省得日後訓練的時候,影響村民生活!”陸川道。
“諾!”楊素轉身離去,叫上量好身體的新兵,開始拆帳篷。
而後,陸川又喊了十個曲部府兵,讓他們拿著鄭星瑤的批條,去東夷縣把三百斤鐵拉回來。
正忙碌著,陰月柔風塵僕僕地跑到陸川面前。
忙活
了一下午,她滿身大汗,俏臉被高溫燻得通紅,脖子上也沾了不少黏著汗水的汙漬,早晨那英姿颯爽的模樣,早就蕩然無存。
“你要給匈奴新兵一統服飾?那麼二隊的女子兵呢?”陰月柔走來,直接問道。
陸川微微皺眉。
陰月柔察言觀色,猛地意識到,她現在是下屬而不是公主,剛剛對陸川的態度,屬於是以下犯上了。
“抱歉,我重來一遍!”
“拜見參軍,末將有事要問。”陰月柔拱手道。
陸川嘴角抽了抽,這位公主大人,表面上一本正經的,骨子裡是半個逗比吧?
她是怎麼想出重來一次的?
不過陸川也看出來了,雖然公主的習慣依然明顯,但她也確實有心,希望當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