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黑沒想到陸川突兀問了這麼一句,微微一愣,心裡感覺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他摸了摸曬黑看不清紅色的臉,尷尬道:“她可是我堂哥的遺孀,我怎麼好意思對她打壞主意?”
“嘖嘖,你這張臉,寫明瞭喜歡。”陸川覺得很有趣,這兄弟二人審美還挺一致的。
侯小黑大窘,眼神四處亂飄,已經沒了剛剛堅韌漢子的模樣。
陸川看得好笑,相比之下,侯小白可比他厚臉皮多了。
“我還要去改進機簧匣子,再多做點暴雨梨花針,你自己在後院熟悉魚槍。對了,縣城的鐵匠鋪那邊,幫我催一催。”
“好嘞!”
侯小黑看著陸川離去後,心情激動,手上摸著魚槍,心緒卻已經飄飛了出去。
“我一定要打非常多的海鮁魚。賣掉的錢,交完田賦後,就全部都獻給陸川大哥。”
現在陸川在他心裡,簡直是再造恩人,他恨不能立刻拿出什麼來回報,完全沒想著自己。
工作室中,陸川忙活了一下午。
午飯後,讓侯小黑試驗過機簧匣子的威力,陸川對這玩意更加充滿信心。
他打算
等製造好後,讓幾人人手一隻。
畢竟這暗器除了費針,沒什麼其他的大毛病。
而且真正需要大家戰鬥的危險也很難發生,這東西消耗的資源,還比不上一臺榨油機。
忙了一下午,陸川頭眼昏花,決定中場休息,來到玻璃廠看看。
他早上做了兩臺吹玻璃器裝置,就去搞機簧匣子了。
這兩臺裝置,分別可以製造出兩種不同型號的玻璃碗。
這一天的時間,侯小白把那些有雜質的玻璃敲碎,把雜質剔除,這讓剩下的玻璃器都有著不錯的透明度。
而空地上,目前已經疊了三百多隻玻璃碗。
“效率還挺高的!”陸川誇讚道。
侯小白被烤得滿臉通紅,看到陸川來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陸川是真的覺得侯小白乾得不錯。
他上午就教了一遍,侯小白就能獨立完成這些操作,而且兢兢業業沒有離開崗位,工作效率比他高了無數倍。
侯小白證明了,有些事和文化水平沒有關係,只要用心,都是能做成的。
陸川拿起一個碗,發現形狀也相當完美,忍不住又誇了一句。
侯小白更
不好意思了,“其實剛開始還用不習慣,很多碗都歪七八扭的,後來熟練了,才讓這些碗好看起來。”
“說明你認真,今天開門紅,給你包一個紅包!”
陸川笑了,拿出紅包紙,裡面包了八文錢,算是討個彩頭。
“謝謝大哥!”侯小白高興地收下。
陸川滿意地拍了拍侯小白肩膀。
從侯小白這裡離開,陸川又把陳雪薇和鄭星瑤召集起來。
他原本不想說強盜的事情,怕引起驚慌,但現在感覺好像避免不了強盜的威脅,乾脆和大家聊一聊。
但果然,不出他所料,說完情況後,大家都愁眉苦臉的。
哪怕陸川會給她們準備機簧匣子,她們也覺得不安全。
陳雪薇準備回家,多要兩個家丁來做護衛。
鄭星瑤的想法卻更和陸川相似,就像陸川決定跑步鍛鍊,她也覺得,自身的武力,才是最靠得住的。
她果斷道:“光靠機簧匣子沒用,我想學武。”
“你瘋了吧,你一個女孩子學武!”陳雪薇驚呼,並且不停地用眼神瞄陸川,暗示鄭星瑤收回那不該有的想法。
這年頭,沒有理
學的束縛思想,但男女差異還是有的。
誰都不願意娶暴力的女孩,尤其是能上戰場拿刀砍人的女孩。
卻不曾想,陸川臉上居然浮現了喜色:“可以啊,你天生力氣大,還跑得快,一看就是練武的好種子!”
陸川覺得,在這個時代,女孩還是練武好一點,有自保之力。
“我練武之後,就保護哥兒!”鄭星瑤聽見他同意,高興極了,認真道。
陸川倒是不在意被保護,他摸著下巴,皺眉苦思:“問題是,你去找誰練武?”
鄭星瑤看向陳雪薇。
陳雪薇額頭青筋狂跳,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鄭星瑤那麼漂亮的女孩要練武,陸川這個書生居然還不反對?
他就不怕以後成家了,被鄭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