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對李元駒畢恭畢敬,可李元駒性格親和,陸川的態度也慢慢更親近隨意了一點,現在想想,在古代,確實有點不合時宜了。
但他不知道,李元駒其實巴不得陸川對他隨意點,像現在一樣,時不時給他一點驚喜,不知道還會給軍隊多少好處呢!
可齊靜把這種話挑出來,就害李元駒不得不以少將軍的身份來處理尊卑之別。
章懷同樣心知肚明,眼看著陸川的笑容疏離起來,頓時恨鐵不成鋼的摁住齊靜,求他別亂說話了。
齊靜茫然地看著他,還沒意識到問題。
李元駒吐了口濁氣,對陸川拱了拱手:“元駒請先生北上守城,幫先生收集材料,召集人手,都是分內的。”
他讓陸川不要介懷這句話,也表明這些是他分內的職責。
“抱歉,我說話也有些不顧場合,請將軍原諒我這市井小民不懂涵養。”陸川拱手道歉。
“……那元駒告辭了。”
李元駒心中嘆氣,轉身離開。
齊靜把身份差距揭出來,他以後就再也不好隨便帶陸川到處走了。
名不正,
言不順。
隊伍都離開李府了,齊靜還是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被章懷打了一下腦袋。
“你打我幹什麼?”
“我終於明白,將軍為什麼要招募文武雙全的人才到麾下了,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不是你是將軍部下第一猛士,你今天就得捲鋪蓋走人了。”
“什麼意思?”
“意思是,請你以後假裝啞巴!”章懷沒好氣道。
齊靜委屈地撓了撓頭。
……
李府的小校場,幾個教頭正在教女兵們練武。
經過半個月的長途跋涉,姑娘們全都曬黑了一圈,但身姿更加挺拔,面容柔美中不失英氣。
陸川沒有偷懶,跟在旁邊和女兵一起參與訓練。
他總感覺,
上輩子所有運動量加起來,也比不上這十五天的。
不過適應之後感覺還不錯,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在增強,腰不酸、腿不疼,第二天還精神抖擻。
“混賬!”
一道爆喝,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訓練中的眾人看向門口,就看到李元駒火大地走了進來,背後跟著義
憤填膺的心腹將士們。
發生什麼了,讓李元駒的整個隊伍都冒這麼大的火氣?
陸川心中好奇,卻沒有多問,反而默默的收回目光,繼續訓練。
他專心做弓弩就行,已經被點出行為出格,還是別探聽軍務了。
結果李元駒徑直走向女兵們,喊道:“鄭教習,你出來一下。”
陸川眉頭高高挑起。
接下來,李元駒直接在校場和鄭星瑤對話。
鄭星瑤走過去,向李元駒拱手:“少將軍有何吩咐?”
“軍中之事,需要與你商量一下,你坐。”
“諾!”鄭星瑤正襟危坐地坐下。
李元駒隱晦的看了眼不遠處的陸川,說道:“我剛剛去州牧府一趟,知道了左威衛的下落……”
左威衛是李元駒的原部下,這一次北上,左威衛應該會重新回到李元駒的手中。
可是上一任左威衛指揮使許良弼,居然在三天前,將整個左威衛五百精兵帶出了天罡城,去了北面難河一帶。
美其名曰是打探匈奴的訊息,監視匈奴的動向。
但五百個人,哪怕是頂
尖的精兵,能夠一個打十個,在十萬大軍面前,那也不夠看啊!
“我們天罡城本來守城就困難,左威衛被帶出去,匈奴一旦發起攻城,我們可能守不了太多時間。雖說輜重都已經送達,可根本來不及打造足夠的萬箭齊發的排弩。”
李元駒懷疑許良弼是故意的,但人已經走了,他也無計可施,陷入了缺兵又缺時間的境地。
天罡城雪上加霜的局勢,讓所有人都憂心忡忡。
陸川心裡也盤算著,是不是要安排逃跑路線了。
鄭星瑤看了眼陸川,說道:“為今之計,我只能讓川郎竭盡全力生產排弩,將軍這邊,也請儘快將左威衛調回。”
李元駒嘆了口氣,道:“我已經派人阿福去了,希望許良弼不要一錯再錯。”
他忍不住又看向陸川。
陸川受不了這灼灼的目光,無奈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