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星瑤連忙用袖子幫陸川擦臉。
“怎麼了?”采薇好奇地問道。
陸川咳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他什麼時候要土匪效忠他了!
“難道侯小黑做錯了嗎?”采薇嘀咕著道。
她也覺得陳潭這人還不錯。
“川郎,怎麼辦?這是燙手的山芋。”鄭星瑤倒是明白狀況,小聲詢問道。
陸川斟酌半晌,道:“可以,但我短時間內,用不到他們,讓他們自行發展!”
“好!”
“沒事的話,我就收回對講機了。”
“沒事了!”
陸川點頭,溝通系統,歸還對講機。
這幾天的功夫,對講機燒了他十多兩的銀子,好在玻璃廠即將能回本,不然他都不知道下次壽命餘額不足的時候,他得怎麼充值。
太窮了。
山林某處駐地,采薇看著手裡憑空消失的對講機,眨了眨眼。
“不見了……不愧是仙家法器,川哥把這東西給我用,那麼我也算是自己人了吧!”
采薇嘿嘿一笑。
她很清楚,哪怕是願意為陸川赴湯蹈火的侯小黑
,也不知道陸川的這些秘密。
……
“報——!我們追查到武陽郡梁村,發現梁村全村被屠,只留下一些幼童在啼哭!”
傳驛兵將訊息帶入青州。
整個青州,都被震驚了。
是誰,有這個本事,屠了黑龍幫滿門?
這是何等的殘忍,何等的……可怕!
一時間,得到訊息的所有人,腦海中都不禁浮現出陸川年輕的面龐。
青州節度使朱大人,怒氣哄哄地衝到陸川的小院。
“陸川,你給我出來!”朱大人怒吼道。
陸川端著洗臉的木盆出來,將汙水倒在花圃裡,再以一臉純良無害的表情,無辜地看向朱大人。
“是何事讓大人如此暴躁,要不要洗個臉降降溫?”
朱大人忍著爆出口的衝動,質問道:“我問你,你已經打贏了黑龍幫,為什麼還要屠滅黑龍幫滿門?”
“大人何出此言?”陸川將木盆放下,迷茫地反問道,“我被軟禁在這裡,拿什麼去滅他們滿門?”
“況且,昨日對峙公堂,我才知道攻擊我的人是黑龍幫,又怎麼能
提前安排人屠他滿門。”
朱大人咬著牙道:“陸川,你不要狡辯,你早就知道黑龍幫必定會圍攻你!”
“朱大人,身為一州之長,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我昨日與你們爭辯於衙上,可是句句有理的。”
朱大人整張臉漆黑無比,再也憋不出一個屁來。
梁村是鄭家的一個分家支脈,那麼多鄭家人一日被殺,對渠丘鄭家來說,是巨大的打臉和威脅。
哪怕他身為節度使,也要忌憚渠丘鄭家,必須給個交代。
這時候,鄭星瑤走了出來,悠然道。
“黑龍幫死了,不是好事嗎,他們作惡多端,朱大人應該拍手稱快,而不是跑來找我們興師問罪吧?”
陸川看了眼鄭星瑤,聳聳肩,道:“沒準是想給我定一個私自調兵的罪,可問題是,我們的新兵都有陰隊長盯著,全都在貨船上面,是怎麼隔著萬水千山跑去剿滅黑龍幫的,難道他們會飛不成?”
說著,他和鄭星瑤一起笑了起來。
朱大人拳頭緊捏,終於受不了這個笑聲,拂袖而去。
沒有證據,他拿陸
川沒有半點辦法,那麼接下來,只能他自己一個人承受渠丘鄭家的詰問了。
……
“什麼,梁村被屠了!”王成化猛地站起身來。
家丁彙報道:“而且黑龍幫拐賣女子幼童的事情兜不住了,留下的幾十個孩童,手裡拿著賬本,都說是附近幾個村子的義士,受不了黑龍幫的欺壓綁了他們。”
他焦慮地在房間裡徘徊兩圈。
什麼義士?
這背後絕對和陸川脫不了干係!
可陸川的四百士兵不是在船上,難道他暗中還有勢力?
就像黑龍幫一樣,表面是四百人,實際上……
王成化心中咯噔一下,冷汗唰地流出來了。
一時間,他對陸川的恐懼達到了。
陸川能無聲無息地屠了黑龍幫,也能弄死他王成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