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塊:“崔家主,前次造訪的時候有些唐突,都沒帶什麼禮物,這次給您補上,這
一袋烏金石就是我特意為崔家主送上遲來的冬日之敬。”
崔鳴陽看著地上的烏金石,不得不承認道:“好吧,陸川,你贏了,你是來對我炫耀的嗎?”
陸川繼續笑臉:“我哪有這意思呀,這真的就是一些小禮物罷了。對了,除此之外,我還有些酒水、食用油、棉布之類的禮物還在路上,過幾天就給崔家主送來。”
見崔鳴陽面色鐵青,陸川繼續拱火:“如果崔家主還有其他方面的需要,只要說一聲,陸川哪怕上刀山、下油鍋也必然給崔家主送到。對了,下一次,我打算給崔家主送些錫鐵器來,不知可否?”
錫鐵器,這是崔氏的另一大產業,陸川此話就是宣戰:如果你還不答應我的條件,我下一步就對你的錫鐵產業出手。
經過幾番交鋒,崔氏哪怕佔據了絕對強大的財力、權力、影響力,但依然在餐飲、服裝、玻璃、燃料等各方面慘敗給了陸川,甚至就連豢養的殺手都比不過,崔鳴陽已經輸不起了。
陸川冶金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一旦陸川真的插手兗州府錫鐵器的生意,崔氏的產業必將再退一城。
那之後呢?如果陸川要涉足藥材、胭脂、畜牧、金銀這些產業,崔氏能有多大贏面?
崔鳴陽無法再猶豫了,他只能強行對陸川擠出笑臉:“崔家主好手段!我們兩家互有所長,合則兩利,本不該如此啊。”
“我也這麼認為。”陸川笑容不改:“那依崔家主之見,我們兩家以後該如何相處啊?”
崔鳴陽說:“陸家主怕是對我有些誤會,我向朝廷請旨賞賜田莊,朝廷留中不發,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崔鳴陽是重承諾之人,朝廷不給陸家主田莊,我自己給!”
然後崔鳴陽翻箱倒櫃地拿出了田產地契:“這些是兗州府的地,這些是青州府的地,都是我們崔氏自己的私產,如今都劃給陸家主吧。”
然後他又拿出了信紙:“至於升官嘛,陸家主確實有功,不予升賞實不應該,我立刻重寫一份奏疏,說什麼也得把官職要下來。”
寫完以後,崔鳴陽鄭重地將其蓋上了公私兩枚印章,再用八百里加急送往長安。
回過頭,崔鳴陽問陸川:“陸家主來一趟不容易,要不留在此地盤桓兩日,崔某為你盡些地主之誼?”
陸川哈哈大笑:“好啊,我陸氏商行最近遇到一些瓶頸,剛好想要和崔家主談一些合作事宜,有財大家發嘛。”
崔鳴陽連連點頭:“對,對,對,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