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陸川帶到了豫章郡城,郡守張皓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犯人,竟然值得讓一整隊士兵去捉拿?”
可他雖然好奇,還是按照宇文測的指示,直接將陸川投入大牢,甚至沒敢多問一句。
陸川原本還打算當眾亮出身份,把這糊塗郡守訓斥一頓。
可事實是:對方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陸川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地投入大牢,蹲了班房。
根據陸川的手勢密令,蜂隊一直在暗中緊緊跟隨,保證他的一切動向都不會脫離掌控。
所以,早在陸川投入大牢之前,蜂隊就已經潛入了牢裡,以銀兩配合武力,將牢頭獄卒全都收拾妥帖。
當陸川進入牢房,牢門關閉的那一刻,牢頭老李直接帶著所有獄卒瞬間跪倒,口稱:“恭迎陸大爺。”
“起來吧。”陸川隨口招呼一句,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可老李並沒有敢站起來,他在天魁星采薇的威脅下,以膝行走,直接爬到陸川面前,將一包藥交給陸川:“陸大爺,早上郡守大人給我一包藥,讓我毒殺一個人,恐怕就是你吧。”
陸川接過藥包,裡面裝的是一種不知名粉末,看似不多,但卻很壓手,也許真如牢頭所說,這是一種劇毒之物吧。
陸川對蜂隊下達指令:“這郡守張皓是個無膽之人,你們去教他一些道理即可,不必傷損性命。”
然後他將藥包重新摺好,又交給采薇:“把這包藥還給他的主人吧。”
天魁星將藥包收好,口稱:“領命。”
當夜,宇文測正在同幾個狐朋狗友飲宴,突然口吐鮮血,待到檢視時人已經嚥氣。
所有這些朋友全都驚慌失措地逃走,竟然沒有一個人想過要救治他。
宇文測死了,宇文府頓時亂成一團,可就在此時,歌女牡丹突然變得強勢無比,帶著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群打手,直接將原有的家僕全部驅散,自己獨佔了宇文測的全部財產。
次日天明,郡守張皓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枕邊插了一把刀,頓時嚇了一跳。
刀的下面扎著一封信,信殼上寫著:張皓親啟。
用顫抖的手開啟信件,看見裡面只有四個字:速放陸川!
張皓當然知道陸川是誰,可他實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陸川。
後來在師爺的提醒下,他才終於想起了:昨天沒有經過問案就直接投入大牢的那個人。
張皓舉著信衝到宇文府,連滾帶爬地闖進門,大喊:“宇文公子,不好了!”
剛敲了兩下,大門就自己開了,張皓狐疑地走進去,眼前的一幕讓他不敢相信。
只見整個宇文府此時已經空空蕩蕩,別說活人,就連傢俱都已經被搬空了,彷彿根本沒有人生活過的樣子。
一股無法名狀的恐懼感從張皓的心底裡升起,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
大牢!對了,大牢裡的那個人!
死亡的恐懼讓張皓生出無窮的力氣,他沒命地跑到大牢門口,可牢頭老李卻用身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張皓急了:“讓開!難道你們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張大人,我們自然是認得的。只是……”老李指了指牢門:“現在您要想進去,恐怕得問裡頭那位爺願不願意見你。”
陸川聽到大牢外的動靜,讓獄卒出來通傳:“陸大爺請郡守大人進去。”
張皓頓時鬆了口氣:還允許進門,自己這條命多半是保住了。
見到陸川,張皓的態度比見宇文測的時候還要恭敬得多,直接拜倒在他的面前:“下官不知道陸將軍在這裡,萬請恕罪。”
陸川沒有要責怪張皓的意思,而是直接問了他一個問題:“宇文測被我幹掉了,在豫章郡,還有哪些世家可用?”
張皓不知道如何回答,猶豫半天,最後只能說:“宇文家經營多年,早已經樹大根深。本地的張、徐兩家雖然也是世家,但我們不可能頂替宇文家的地位。”
陸川點點頭:“好,你去把這兩家的當家人請來,就說我陸川擺宴請客就是。”
說完,陸川站起身,徑直離開了牢房,再沒多一句話。
張皓不敢遲疑,帶著陸川的話,首先回到了自己的家族裡。
張家主叫張旺,他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宇文家發生的變故,此時正急得團團轉,忽然聽說張皓回來了,連忙請進屋詢問情況。
張皓的話很簡潔:“豫章郡已經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