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五大頂級世家聯合在一起,打算對陸川直接動手,以其絕對的勢力和財力,將陸川徹底壓垮,永絕後患。
此時的陸川雖然已經積累了一定的資本,但是跟五大家族比起來,基本上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是,這五大家族的心並不齊,比如:馮翊楊氏顧慮楊素的身份,所以不願意直接下場。
另外,代郡、范陽和魏郡的勢力範圍比較遠,行動起來不太方便,所以宇文氏、盧氏和王氏也選擇作壁上觀。
將陵崔氏沒有這些顧慮,乾脆就承擔起了這個髒活。
天下都知道陸家軍的戰鬥力,所以沒有人敢觸這個黴頭。
崔氏家主崔鳴陽打算藉著上官調令的名義,用一出調虎離山,讓陸川脫離手下軍隊的保護,然後再對他下手。
為此,崔鳴陽還專門從自家的勢力範圍內調來了一千名好手,打算將陸川圍殺。
人馬已經齊備,可就在將陵的殺手準備出發的時候,忽然長安的信使趕到,送來了一份訊息:“月柔公主坐著朱輪車離開了長安,去的方向正是青州府。”
家主崔鳴陽遲疑了片刻,馬上又毫不在意地說:“給殺手們去送個信,讓他們動手的時候快速一些,隱蔽一些就是了。”
長安信使又說:“家主,不止如此!月柔公主離開的時候,是陛下派鸞駕將她送出長安的。”
“你說什麼?鸞駕!”
“是天子鸞駕,出長安城十里方回。”
崔鳴陽站了起來:“快,把我們的打手召回來,此事可不能明著來了。”
所謂鸞駕,是皇帝專用的車駕和儀仗,平日從不輕動,唯有祭天、祭祖、出巡之類的重大事件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派用場。
天下能用鸞駕的人屈指可數,就連太子、太后、皇后也只能享受半套儀仗的待遇而已。
月柔公主想當兵,她化名在陸川身邊從軍參訓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五大家族都知道這件事,這並不能改變他們要動陸川的決心。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公主不再是化名的女兵,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公主殿下,並且還算被鸞駕送到陸川身邊去的。
再加上陰雙承早早就到了陸家,整日和陸川待在一起,這個資訊傳達地非常明確:陸川的背後是皇家在支援。
這種情況下,如果誰再敢動陸川,就必須考慮一下後果了。
所以崔鳴陽不得不把人召了回來,重新思考一個對策:五大家族絕對不可以把自己攪和在裡面。
……
陸川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李月柔恢復真身來此最大的用意是什麼。
為了感謝公主,他專門從讓侯小黑弄了許多海蟹,給李月柔做了一頓豐盛的蟹宴來招待。
陸川甚至還舉起酒杯,朝著長安的方向遙望:“這杯酒敬陛下,您沒有忘了臣下呀。”
“去你的吧。”李月柔罵道:“跟我面前還需要搞這種場面話嗎?”
然後,她毫不客氣地抓起一隻螃蟹,左右開弓吃了起來。
李月柔嘴裡塞滿了東西,含糊不清地告訴陸川:“我雖然換了姓,但還是你們的二隊女兵隊長,原來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就好。”
說完,她招呼兩個小朋友:“菜菜,雪兔,你們也吃呀,這大螃蟹真好吃,姐姐以前在宮裡都沒吃過呢。”
說到這裡,她忽然問了句:“咦?怎麼才你們倆,阿淼呢?”
菜菜答:“最近阿淼一有空就老是往外跑,每次都弄得一身臭汗才回來,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阿淼最近除了上課讀書的時間以外,似乎經常不在家。
鄭興瑤沒好氣的說:“這臭小子肯定是跑出去瘋玩了,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他!菜菜你也是,你怎麼不看著他呢?”
菜菜顯得有些委屈:“我好幾次都想跟著他去的,不過他跑得太快了,我追不上。”
陸川驚訝道:“什麼?你的意思是,他還出村了?”
鄭興瑤有些慌神:“他怎麼敢亂跑的,要是遇到危險可怎麼辦?附近說不定還有人販子呢,他才這麼小……”
雪兔插話進來:“將軍夫人放心吧,阿淼沒有危險的。每次他出門的時候,我姐都安排了人悄悄跟著的。還有采薇姐,她每次都會帶十幾個人去跟蹤阿淼,說是去訓練追蹤、隱藏什麼的。”
陸川覺得有些無語:“感情木蘭軍和蜂隊是拿阿淼當成訓練目標了呀,虧他們想得出來。”